“我不知道。”
封霆搖搖頭，他說不出來，那隻是一種感覺。或許是求而不得的感覺吧。或許男人就是想征服一個女人吧，或許白染染就是他想征服的女人吧……
“你會愛她多久？”
肖嘉芸又問封霆。
封霆說，“咱們都是成熟人了，感情的事情，可能會隨著不同的經曆，而發生改變的。我隻能說，我永遠也不會後悔愛過她，現階段我隻想爭取她。”
“真是成熟的思維。難道隻有我一個人不成熟？得不到的愛就應該放下，不是嗎。為什麼我這麼固執？白月夜他又不是天神……”
肖嘉芸搖搖頭，也在反思自己。
她的支架做好了，封霆帶上野果，他們一起回營地。
“人多少都有些偏執的。”封霆說，“這種偏執如果最後得到了，就叫堅持總會有收獲，如果一直一直得不到，就叫走火入魔吧。”
“哈哈，走火入魔，這詞有意思。”肖嘉芸也覺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封霆。你會娶她嗎，娶一個你明知道不能娶的人。娶了白染染會有許多麻煩的，你想過嗎，她的身份不適合走進光明，那怕你們封家是一個強大的倚杖。”
“我會保護她的。”
“你還是對她沒有足夠了解，或許隻有一起成長的我們才能彼此之間有足夠的了解吧。你知道她和白月夜他們得罪了多少人嗎，是因為大家都找不到他們，所以他們才能繼續逍遙的，如果她的過去被人挖了出來，你知道會有多少後果嗎。還有……”
想到這裏，肖嘉芸的神色變了變。
“還有什麼？”
封霆見她沒有再繼續說，有些好奇。
“沒有什麼了。就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事情，就足夠可怕了。如果你是一個理智的男人，與她玩玩可以，怎麼可能與她結婚呢？”
“那麼你呢，難道你喜歡白月夜隻是想和他玩玩，並不想拋棄肖家小姐的身份與他結婚？“
“我可以為他放棄身份。如果他愛我，我可以為他拋棄所有，與他重新歸於黑暗。永遠。”
肖嘉芸堅定道。
“你是說你會拋棄你的家族，你的父母？”
“我沒法，人總要做選擇的。其實我也想過，如果他願意跟我結婚的話，肖家或許可以給他一個光明的身份。但是深想一層，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被消平，那麼人做任何事情都沒有顧慮了。我父親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替我洗白，當然還有與養父的交易。所以我才能回歸家族的。可是白染染呢，你確定你會跟我父親一樣，願意付那些代價？”
封霆不知道她所說的代價是什麼，但有一點他是堅定的。
“我會保住她的。保護我和她的未來……”
“那是基於你愛著她的前提。你才認識她多久，萬一以後你對她的想法變了呢，而暴光了的白染染，所有人都可以找她報仇，她避無可避……”
“所以她的顧慮是這個嗎？”
封霆一直認為白染染是因為白月夜才不和他在一起，如今看來，她似乎有更多顧忌。
“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想的。我不知道白染染她是怎麼想的。”
聊了一路，他們回到營地了。
肖嘉芸搭起了支架，而白月夜開始給白染染吊瓶。
白染染蒼白的臉色似乎漸漸有了些血色，封霆的擔憂也沒有那麼強烈了。他一直都處於緊張的狀態。
白月夜去旁邊抽了支煙。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望著遠處。
而封霆坐到了白染染身邊，他看到她的嘴唇很幹，於是拿了些水，濕了紗布，抹在她的唇上……
肖嘉芸看到封霆照顧白染染挺用心的，又仔細，“想不到你這樣一個男人也會照顧人。”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麼樣的男人？金貴的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種嗎？”
“我印象中的豪門少爺都是那樣的。所以就對你誤解了啊。”肖嘉芸笑了笑。
她拿起幾個野果，走到白月夜身邊，“你不吃？昨天到今天你幾乎都沒有休息過。”
封霆開車的時候她好歹還偷時間睡了個覺，但是白月夜由於擔心白染染的傷勢他都沒有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