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掃了一下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下午要見一個合作商，不過看樣子隻有取消了。
封霆鬆了鬆領帶，“肖嘉芸最近怎麼樣？”
他並不是關注肖嘉芸，隻是……想從肖嘉芸那裏得到那個女人的消息而己。
李亞明白了。
自家少爺哪裏是不舒服，分明是心病……
“肖小姐最近足不出戶。不過她的身邊多了保鏢。”
“哦？難道有誰要對她不利嗎？”
“不知道。少爺讓我約肖小姐，可是，她一次都沒有接聽電話。”
“她沒有去肖氏嗎？”
“她很少去公司，就算去，也是很快就下班。看樣子，她並不太管肖氏的事情。”
“也是。她的父親才五十歲，還算年輕。而且這些年經營有道，她又是女孩子，她還有一個弟弟，將來肖氏估計是交給她的弟弟接班的。她自己也對肖氏沒什麼興趣，看來她誌不在此。”
“少爺，一定要見她嗎？”
“見……”
“但是她不接電話。”
“回公寓吧。她是不是住在公寓？”
李亞明白封霆是指他們相鄰的那個公寓，“是的。肖小姐最近都待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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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帶著水果藍，按響了肖嘉芸家的門鈴。
肖嘉芸聽到門鈴很久，才有反應。然後謹慎的看了一下門口的監視，才開門，放封霆進來。
“肖小姐？”
撲麵而來，封霆聞到了一陣煙味。
往裏看了一眼，肖嘉芸的家亂的不成樣子，而且到處都是酒瓶子，還有煙頭。
“不嫌亂的話，進來吧。”
肖嘉芸似乎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封霆當然也沒有嫌棄之說。他進了屋，想脫下鞋子，肖嘉芸說，“亂得不成樣子，封先生不用脫鞋了。坐吧。如果你能找到沙發。”
沙發上推了一些零食還有雜物，而矮桌旁有一張白色的地氈，但是上麵也沾了一些紅酒還有咖啡，可肖嘉芸完全不在意，她直接坐在地氈上，又點起一根煙。
封霆站著，任誰都看出肖嘉芸的不對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估計我沒幾天蹦達了。”
肖嘉芸忽然看了封霆一眼，“我不應該向你透露任何事情的，沒錯，我曾是他們中的一員，可是我回歸肖家，成為肖家的大小姐後，已經與過去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發誓，不會對任何人透露任何信息的，否則，他們之中的誰都可以出手處理我……肖家，也不能追究。這是我們的約定。可是我太貪心了，我想得到他，我隻為隻要你得到了白染染，孤立了他，我就能得到他……，可是……似乎封先生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肖嘉芸看著封霆，似有不滿。
“如果你遇到困難了，我可以幫你。”封霆說，“我知道你最近增派了保鏢，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他們……真的會殺了你嗎？”
“我不知道。”
肖嘉芸搖搖頭。
“白染染會殺了你？”
那個女人會殺人嗎，雖然封霆知道白染染不是什麼良善的女人，但，殺人……
就算是擁有黑道背景的黑川百綾，都不敢隨便殺人！
“嗬嗬，她哪會？他又怎麼會舍得讓她的手染上血腥，這些年來，為了保護她，所以罪惡的殺戮的事情，幾乎都是他去做的。所以，他會殺了我。”
白月夜！
他會殺了她！
開始有這個意識的時候，肖嘉芸不是沒有害怕，但是現在，她想開了。
死就死吧，能夠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手上，未嚐不是她的結局。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安排多一些保鏢。”
封霆說。
他對肖嘉芸沒有任何感覺，也不是因為憐惜她，可是她畢竟是因為透露信息給他，才惹禍。
就算是站在合作者的角度，他都應該幫她。
“不用了。我弄多一些保鏢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己。那些保鏢的水平有限，如果他一心要殺了我，多的是辦法的。保鏢根本擋不住他。”
“那你就坐以待斃？”
“不然呢？”
肖嘉芸吐了一口煙圈……
“走吧。你現在的狀態很差。我們去參加酒會吧。晚上有個慈善酒會，這樣至少可以消磨一些時間，也順便想想應對的辦法。也省得你想東想西的。”
“你……和我……出席酒會？一起？”
肖嘉芸看看封霆又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