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9章 興師問罪(1)(1 / 2)

一時妯娌婆媳三人出得榮泰居的院門,方要各自分道,遠遠的就見陸文廷與陸文遠疾步走了過來,見到陸大夫人與陸二夫人,連禮都來不及行,陸文廷已先紅著眼圈道:“母親,方才莊子上傳了消息回來,五弟他……已於今日卯時二刻,在三嬸嬸的莊子上毒發……身亡了,三嬸嬸當即吐血暈倒了,三叔父大受打擊也吐血了,祖父和父親怕他們有個什麼好歹,莊子上缺醫少藥的來不及,已決定即刻護送他們回府,至於五弟的遺體,祖父說了,一來如今還沒出正月,現在辦喪事不吉利,二來五弟屬於年少夭亡,長輩們又都還在,也沒有與他大辦喪事的道理,說是等過完了正月再迎他的靈柩去家廟裏安置,請母親先把太醫請好,一應事宜也提前安排妥當,最重要的是三叔父與三嬸嬸先回府來養病的事瞞不住其他人也就罷了,千萬不能讓消息傳到祖母耳朵裏去,好歹也好等祖母的病大好了再說,不然萬一祖母再有個什麼好歹,可就……”

一席話,說得陸大夫人陸二夫人並陸大奶奶都呆住了,好半晌,還是陸大夫人最先回過神來,忙道:“我這便下去安排,你祖母屋裏我也會吩咐下去,絕不會讓人亂說一個字的,隻是小五他……真就沒了嗎?昨兒上午我去公主府瞧他時,他都還好好兒的,怎麼會這般突然就……”說著,拿帕子掖起眼角的淚來。

陸二夫人與陸大奶奶也忍不住紅了眼圈,都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茲事體大,陸大夫人傷心了一回,也就領著陸大奶奶自去忙活去了,陸文廷與陸文遠也往外麵忙活去了,餘下陸二夫人無事可做,隻得扶著惠媽媽的手上了軟轎,一行拿帕子時不時的擦一下淚,一行回了二房。

甫一回到自己屋裏,陸二夫人便讓一眾服侍的都退下了,然後一掃方才的哀戚模樣,雙眼放光滿臉解氣的與惠媽媽道:“媽媽方才聽見了嗎,那個小兔崽子今日卯時二刻死了,那個小兔崽子終於死了,我終於為我的適兒報了仇了,適兒,我終於為你報了仇了,你高興嗎……”笑著笑著,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卻不是傷心自責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惠媽媽也是又哭又笑的:“夫人,我聽見了,我聽見了,快十五年了,我們總算為適哥兒報了仇了,我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五年啊,幸好到底還是讓我們等到了!”

陸二夫人哭了一回,心情平靜了不少,這才拭淨了臉上的淚,咬牙與惠媽媽道:“我等了整整十五年,總算讓那個賤人也跟我一樣,知道喪子之痛到底有多痛了,我真是恨不能立刻去看看那個賤人現下到底有多痛苦,然後再親口告訴她,不但兒子她抓不住,男人也是一樣,她男人早在十二年前,便已背著她與別的女人生了個那麼大的女兒,她是公主又如何,她再尊貴又怎樣,兒子還不是一樣要死,男人還不是一樣要背著她偷腥,這都是她害死我適哥兒應得的報應,這都是她的報應!”

惠媽媽聞言,忙道:“夫人竟是打算親自去告訴賤人萱姑娘是三老爺的女兒不成?要我說,這事兒哪用得上夫人親自出馬,隻要設法把消息傳到她耳朵裏,不也是一樣的效果嗎,何必非要自己去呢,萬一賤人發起瘋來傷了夫人哪裏,夫人豈不是隻能白白吃虧?而且讓老國公爺與老夫人知道了,隻怕會說您搬弄口舌,到時候賤人若真因此一命嗚呼了,您也脫不了幹係,您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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