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林搖了搖頭,下巴磨蹭著戰安然的頭發。
“那你,後不後悔認識我?”李雙林一直都想知道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有問出口過,他其實很清楚,戰安然不是那種會說後悔的人,但他卻猶猶豫豫的這麼久。
“沒有,沒有後悔過。”
——
那天晚上兩個人說了一個晚上的話,早上了戰安然緩緩真開了眼睛,摟著的的手臂忽然離開了她的肩膀,滑倒了一邊,李雙林的頭也因此靠在了一旁,朝著側邊倒了過去。
戰安然都沒有哭,抬頭看著李雙林還有些紅潤的臉,側身捧著李雙林的臉親了一下李雙林的嘴唇。
隻不過那時候戰安然的嘴唇有些顫抖,那種顫抖是錐心的。
起來之後戰安然先給自己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而後去了櫃子那邊,打開櫃子看著裏麵的一套套衣服,挑了一件最好看的,給李雙林從裏到外的給換上,扶著李雙林躺下。
拿出見到給李雙林把指甲剪了,投了投毛巾把臉擦了擦,之後把屋子收拾裏一遍。
坐下了戰安然開始打電話,一個人一個人的通知。
從戰天翼開始,一個個的都通知了。
戰天翼接電話的時候正起來,電話是戰安然的戰天翼就有些不舒服。
戰安然很久沒打電話了,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哥,他走了——”
就這樣的一句話,戰天翼頓時沒了反應,韓飛兒從被窩裏麵出來,看著戰天翼有些不對,也大概猜到了什麼。
許榮榮早上起來就開始做飯,朝著戰安然那邊看了幾次了也沒有動靜,飯做好了叫戰熠陽去看看。
“你去看看。”許榮榮說了戰熠陽才過去,沒等走到就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姐,他走了——”
戰熠陽的腳步蹲在外麵,感覺頭有些暈,但勉強走了回去,一回去許榮榮就看出來了,戰熠陽的臉色有些白的嚇人。
“怎麼了?”許榮榮看著問,覺得事情不好了。
“走了!”戰熠陽很平靜似的,許榮榮手裏的盤子啪的一聲就落在地上了,跟著眼前一黑人又過去了。
等許榮榮醒了,身邊好多的人了,鄰居都過來了,外麵也搭上了靈棚了。
棺材都給送過來了,許榮榮起來出去,外麵戰安然披麻戴孝的跪在外麵給燒著紙。
許榮榮的心都要裂了,就看了那麼一眼,再也沒出去過,不會死許榮榮不敢看,是她不忍心。
畢竟那麼年輕的生命,說走就走了,換了是誰都不能接受。
戰天翼他們來的也都很快,能過來的都過來,孩子也是一個沒落下。
戰熠陽始終坐在房子裏麵陪著許榮榮,許榮榮的手腳冰涼,人也不說話了。
第一天晚上戰家幾個人都陪著戰安然坐在外麵,天太冷了,也不是在殯儀館裏,外麵能把人凍死。
但戰安然不回去,就在外麵,隻好一件件的衣服給穿,裹的嚴嚴實實的。
第二天天氣看著好一點,結果倒了下午漫天的飛雪,戰天寧出去叫戰安然回去,她也不回去,坐在哪裏給李雙林燒紙。
熬了一個晚上,人都脫相了,不吃不喝的。
“你先進去,別凍壞了。”戰天翼也出來說,就是說不動。
戰安然就一根筋的在外麵坐著,還問:“李家來人了嗎?”
“沒來。”戰天翼也再等,但等來的到底也隻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