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邊戰安然都要睡著了,聽不進去家長裏短,靠在媽媽的身上真的迷糊上了,許榮榮推了幾次幾次都睡著了,幹脆不管了,躺下就去睡了。
戰熠陽要釀酒,李雙林不會,戰熠陽打算教他,但李雙林是真的學不好,幾次都弄得不明白,戰熠陽沒見過這麼笨的。
戰熠陽也都沒說什麼,不學就不學了,幹脆叫人出去算了。
李雙林還不走,留在酒房裏麵和戰熠陽一起。
忙碌了一天,總算是學了一點東西,但戰熠陽也沒滿意,笨就是笨,沒什麼好說的了。
晚飯吃完了戰安然和李雙林出去,許榮榮問戰熠陽:“怎麼樣?”
“笨。”戰熠陽一邊說,許榮榮聽見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一樣,看著戰熠陽。
“沒見過這麼笨的,什麼都學不會,在部隊裏麵不知道怎麼學的。”戰熠陽沒這麼的生氣過,李雙林真是把戰熠陽氣的不輕。
許榮榮起身去給戰熠陽扶了扶胸:“越是這樣越是叫人心疼,他一個笨鳥先飛的,是不是更辛苦。”
許榮榮心裏開始不舒服了,想到李雙林吃過那麼多的苦,坐在一邊坐著。
戰熠陽看了一眼:“不是釀酒的材料。”
許榮榮看看戰熠陽,這話不可信了,聰明的孩子做什麼都靈活,不聰明的做什麼都笨,她看李雙林也不是那種很聰明的,跟呆瓜似的。
“你都學什麼了?”一邊走戰安然一邊問,李雙林說:“把酒提出來,試試多少年的。”
戰安然半天問:“學會了?”
李雙林搖了搖頭,其它的都還行,就是這一樣,怎麼學也學不會,而且快要喝醉了,到後來有些頭暈。
“我大哥他們都知道,一口就知道。”
李雙林挺奇怪的,看戰安然:“怎麼做到的?”
戰安然攤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沒進去過。
李雙林釀酒的日子從那時候開始了,足足三個月,李雙林才弄明白怎麼試酒,戰熠陽也是都習慣了,這些孩子裏麵李雙林是最笨的一個了,對酒幾乎沒有什麼潛在的潛質,倒是對種地很有潛質。
春天了,許榮榮要種園子,李雙林一天就給弄好了,除草翻土,沒有他不會的了,許榮榮也不用戰安然,叫戰安然遠一點,她不會幹會幫倒忙,許榮榮就不放心這一點。
戰安然站在外麵,裏麵三個人做得可好了,特別是李雙林,種園子沒有不懂的了。
吃過飯許榮榮看著澆水的兩個人,說戰熠陽:“我覺得挺聰明的,你為什麼說笨。”
戰熠陽沒再說話了,站在那裏站了很久。
許榮榮也不說話了,其實看時間久了,李雙林也是挺好的,和雲倚傲也就差不多了。
許榮榮倒是覺得,兩個人更合適,年紀大了一點包容心也就大了,安然這樣的孩子,許榮榮是最不放心的,要是有李雙林在,興許就放心了。
時間很快到了秋天,那年的秋天對許榮榮他們而言,是個永遠也不能忘記的秋天,許榮榮的記憶裏,沒有哪個一天那麼冷了。
戰安然打電話回家,說是想要明年結婚。
許榮榮很久沒反應,回頭還說:“不害臊。”
戰安然悶著也不說話,許榮榮都有點著急了,都說了幾次了,不行的事情,還是出事了?
許榮榮頭疼了,不是說這事就一點商量的餘地沒有了,其實要是認定了,未婚先孕也都沒什麼,問題是情況不一樣,戰安然本身就小,要是真的在出了這種事情,以後還讓不讓她這個當媽的見人了。
許榮榮覺得,戰安然這就是要氣死她了。
“你倒是給我說話啊,要氣死我。”許榮榮電話裏麵喊了一句,戰安然那邊半天才說:“他病了。”
說完戰安然的眼淚嘩嘩的流。
許榮榮的手一抖,手機落在地上去了,人差點沒摔倒過去。
戰熠陽走來把手機給撿了起來,接了電話聽見裏麵戰安然嗚嗚嗚的哭起來沒完,眉頭深鎖著。
電話裏麵戰安然哭的,當時人就靠在牆壁上沒有力氣了,疼的心都要碎了。
她就是沒想到,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肺癌,怎麼會是這種可惡的病,媽媽說,白一哥哥就是這個病,怎麼會又是這種病。
“好好說,別哭。”戰熠陽握著手機說,戰安然那邊根本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嗚嗚的哭起來沒完。
戰熠陽把手機關掉,許榮榮的臉也白了,整個人都沒有一點反應。
“熠陽。”許榮榮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戰熠陽把許榮榮拉過去摟在了懷裏,抬起頭注視著前方,抬起手輕輕的拍著許榮榮,慢慢把許榮榮收緊。
許榮榮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病,但女兒哭成那個樣子,喊的嗓子都要破了,能是什麼好病,許榮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一,眼前一黑,跟著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