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家,閔世言的電話就打到他手機裏了,問他人在哪裏。
“馬上回去了,有事?”閔越修以為是醫院的事情,而他哪裏知道,父母隻是擔心。
孩子不好的時候父母擔心,孩子好的時候父母也擔心,而現在的閔越修就是孩子好的時候,閔世言擔心的不行。
白瑩雪的事情過去快有一個月了,但是兒子始終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不去找白瑩雪,也不找其他的女人,晚上也不出門去喝酒了,更不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往一塊聚了。
幾個朋友打電話都找到家裏來了,但他就不出門,下了班就回家,上了班就是在醫院裏麵。
你要說這孩子不正常吧,這孩子又正常的不行,一日三餐一次不會落下,每次吃的不多,但都吃了。
運動的去健身房一天一個小時,早上五點鍾起來晨練,晚上呢,也會看一會電視。
最要緊這孩子回家住了,人不在外麵住了,別墅直接給空置了。
閔世言現在想什麼呢,他就是想,你要這樣好,你倒不如壞了,出去隨隨便便先找一個女人,不行你換掉就是了。
為了孩子父母都很自私,現在的閔世言就是這樣,他始終覺得,兒子就是太正常了,那就不正常了。
這就好像一個殺人犯,整天殺人如麻,突然的一天他就不殺人了,說什麼要做大善人,那肯定是有病了。
閔世言這兩天就是這樣,提心吊膽的,總是擔心出事情。
閔越修一出門他電話就打,穀憶旋也覺得,孩子不是很正常,這電話也不攔著。
閔越修電話放下回了家,進門和父母說了兩句話,閔世言問兒子晚上吃什麼,下午醫院有沒有事情,閔越修便回答,之後去醫院,下午做了兩個手術,到晚上吃飯了人就回來了。
晚飯吃了回樓上去休息,九點鍾房間關燈,閔世言是覺得,兒子這樣早晚要出事情,可感情的事情別人又插不上手。
“越修,你要不要跟媽媽去相親?”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這麼下去不行,閔世言叫穀憶旋給在外麵托人介紹了一個女孩,聽說是個國內來的,也是個醫生,而且同樣是個骨外的。
穀憶旋覺得這事不可行,兒子是什麼樣的人還不知道麼,別再弄巧成拙,但她又拗不過閔世言,閔世言非要這麼做,她又沒有什麼辦法,也隻能去問問了,女孩都約好了,就差著給人家回話了。
第一次敲房間裏麵沒聲音,穀憶旋心裏沒底,半天也沒有再敲,本來想要去樓下,想給人家打電話回了,結果一轉身看見樓下正看她的閔世言了。
閔世言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問清楚了,就別下來了。
這件事情不管成不成,就是發火也好,總比在房間裏麵悶著的好,現在心理疾病的人多少,萬一病了這也不是小事,多少人都是在這上麵栽了跟頭,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閔世言是醫生,最清楚這種事情了,往往一個不起眼的小病,就因為沒放在心上,才會拖成治不好的重病。
穀憶旋看了一會閔世言,想了想轉身又回去了,她是做媽媽的人,她就不相信,兒子還能吵她麼,這也是為了兒子好。
穀憶旋抬起手又敲了兩下,噹噹敲了。
門裏麵很久才傳來兒子的聲音,問她:“你答應了?”
穀憶旋都要激動的流出眼淚,總算是開口說話了,這孩子?嚇死他們了。
穀憶旋說話的時候都有點顫抖,很久才張嘴說出一句話來。
“還沒有呢,但是已經差不多了,人家等著我們呢。”穀憶旋激動的擦了擦眼淚,聽得出來人是哭了。
閔越修站在門裏麵問:“您說沒說我以前的事情,要是沒說就算了,估計是不知道,知道了家裏不一定同意。”
穀憶旋一聽這話心口就酸,她就想,是不是兒子以前的事情給白瑩雪的家裏知道了,所以人家才不同意的。
想到這些,穀憶旋就更覺得難受了,兒子那樣都是他們父母的錯,那不是年少無知麼,白家也是的,也不說一聲,不好我們也能改過來,你看看你們把我兒子折騰的,這不是脫了一層皮的事情,而是要了半條命。
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怎麼你們就那麼的無情,我兒子現在都改好了。
現在的穀憶旋,覺得就是白家對不起她兒子,兒子之前做過什麼事情,她是怎麼埋怨的,早就不記得了,她就知道,兒子這段時間,就好像是抑鬱了,受了打擊,如今聽見兒子這麼一番話,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閔世言在下麵看的一清二楚,看見妻子哭了,在樓下咳嗽了一聲,穀憶旋這才想起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