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讓還是個老好人,什麼事隻要是扔過去,他就當成是大事去辦,認真的態度也是真叫戰天寧無話可說。
戰熠陽沒說話,靠在一邊靠著,戰天寧看了一眼沈讓,沈讓也說:“我陪著天寧在這裏等消息,您先去休息,不然身體也吃不消,回頭媽打電話過來,我們也不好交代。”
其實交不交代的真沒必要,許榮榮根本也沒想過他們交代的事,但問題是沈讓會說話,知道隻要一把許榮榮這個當媽的搬出來,戰熠陽就聽話。
起身戰熠陽站了起來,直接回了他那間住房裏麵,門關上戰天寧靠在一旁看沈讓:“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我是抱來的,你是爸媽年輕時候在外麵丟了的兒子,同樣是一句話,你說了就比我說了管用,老頭子還是比較聽你的話。”
戰天寧一邊涼涼的,兩個人現在職務不同,雖然級別一樣,但是管轄區不一樣,戰天寧始終是個抓全麵的,而沈讓就是文職。
年輕時候整天的膩在一起,有什麼事情都能商量,現在不行了,分開已經有段時間了,就是李佳文,現在都有自己的一片在帶。
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少了,平常又很忙,真要是說話吃飯都是回家那邊,所以這次見麵也算是個小聚了。
戰天寧還是原來那樣,沈讓麵前有點沒大沒小的,沒正經的時候多一些。
沈讓就是個做大哥的,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自己的身份,對戰天寧就是忍讓。
聽戰天寧說沈讓也不生氣,靠在一旁反倒是說:“雲倚傲是不是和伍俊傑是親戚?”
其實這就看出來不一樣了,戰天寧行事作風好走偏鋒,從不看人淵源,他喜歡看本質,本質上這人有沒有潛質,本質上這事有沒有發展。
比起戰天寧,沈讓更循規蹈矩,首先就是原則問題,其次就是這件事情可不可行,有沒有傷害到國家的利益,影響到群眾周邊,典型的三觀問題比較重。
戰天寧看了一眼門口:“是吧,伍俊傑是雲倚傲的親舅舅,小時候你不是也看見抱著雲倚傲玩了麼?不過雲倚傲這小子長得骨頭夠當兵的料了,不像是我新來的那幾個,歪瓜裂棗的看不進去。”
戰天寧這些年在部隊裏麵也是呆的太久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都是在部隊裏麵,以前年輕的時候還去外麵逛逛,現在幹脆就不出去了,不回家就在部隊裏麵忙碌,都是紀念恩撇下公司的事情跑來這邊找他。
部隊是個什麼地方,天南海北四麵八方的人都朝著一個地方聚集,不能說沒有好的優良傳統,隻能說各處的地方特色不同。
這就好像把各種顏料放到一起攪拌,看著很新鮮,但其實攪和到一起根本沒得看。
戰天寧就屬於吸收比較快的那種,壞的吸收了,好的也吸收了,典型的大雜燴那種,加上本身就有點軍痞的習性,這麼一來都知道戰天寧在部隊裏麵的名號,就是個典型的軍痞。
沈讓就不一樣了,本身文職就比較注重個人的軍人形象,好的都吸收了,壞的幹脆就給抹殺掉了。
聽戰天寧說歪瓜裂棗的,沈讓皺了皺眉頭:“你別不知足了,你的那些人,都是給你挑出來的,你不想要,想要的人後麵排隊搶,你還不知足,在說雲倚傲你沒聽說,他要回家照顧父母,不會進部隊,你就別在想了。”
沈讓也知道,雲倚傲肯定是快好材料,問題是雲倚傲沒有這個意向,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麼好說的了。
“照顧父母這樣的事情,交規社會福利署,社保局就行了,男人還是應該到部隊裏麵為國家效力。”
“那是你覺得,部隊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留下,部隊還是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
“又有人退役了?”戰天寧看沈讓那邊,沈讓勉強笑了一下:“第五十三團現在要解散,上麵的意思是可以入編,但是大部分的人想要離開,現在安置是個很大的問題,這麼多的人,部隊又沒有能力,往那裏安置,誰都有老有小,讓他們出去了喝西北風麼?”
沈讓愁眉不展,靠在一旁想事情。
戰天寧也是聽說這個五十三團的事情了,雖然和他們挨不上邊,他們也都是個管個的,但要是真的聽說遇上了,也是一番思量。
“要不行你給我五十個人,我問問念恩有沒有辦法,餘下的你動員安排一部分,剩下的要是不行給天翼打電話,他應該有辦法。”
部隊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戰天寧始終這麼認為。
沈讓點了點頭,事情也隻能這麼辦了。
兄弟兩個說了大半夜,這才發現話題有些扯遠了,沈讓這才言歸正傳,說回伍俊傑和雲倚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