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安然氣的,抓心撓肝的,自己怎麼會遇見這樣一個混蛋。
“上來。”雲倚傲朝著自己的後座擺了一下下巴,意思很簡單,上來。
戰安然開始猶豫,猶豫之後又坐了上去,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還是側過身坐了上去。
等到戰安然坐了上去,雲倚傲一腳蹬了出去,戰安然雖然坐上了,但卻沒有坐穩,身體一下撞了過去。
“雲倚傲。”戰安然大吼,雲倚傲嗬嗬幹笑兩聲:“把住了,要不我把你摔下去。”
戰安然恨得牙癢癢,結果前麵笑的美美的,雖然偶然的會露出一抹失落的表情,但總算是開始了,好過還沒開始就以結束吧。
雲倚傲騎著單車在無人的路上左搖右晃,戰安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這麼下去怎麼辦?她被吃死了!
他們離家裏有些遠,半路上戰安然就提議打車各回各家,結果雲倚傲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中等檔次的賓館。
車子停下戰安然眉頭深鎖,下了車看看四周圍:“不是要回家麼,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這地方當然是睡覺了,難道來跳舞。”雲倚傲說笑似的,戰安然可一點笑不出來,眉頭皺了皺:“不是說回家麼?”
“這麼遠怎麼回去,打車你看見有車了麼?”半夜兩點多了,當然一輛車都沒有了。
來的路上明明就有車,現在又說沒有了,非要等到騎不動了,他才停下,當然找不到車。
戰安然還是想要打電話回家,但她電話一拿出來雲倚傲就威脅她,她實在是想掐死雲倚傲,結果幾次那麼想,都下不去手。
最後雲倚傲把自行車都弄到賓館裏去了,而後就和人家說:“我們是表兄妹,晚上出來迷路了,你們看看能通融一下麼,我們身上沒帶那麼多的錢,就一間房間的錢,給我們一間房,天亮我們就走。”
對方是個年輕的男人,看了兩眼他們,正打算給開一間房,戰安然說:“我們才不是表兄妹。”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年輕男人一看這架勢,不敢了。
“表兄妹,我們一年出生,我大她幾個月,她不願意承認。”雲倚傲說的真的一樣,其實年輕男人也是看出來了,什麼表兄妹,就是兩個出來打混的學生,怕人知道,來了他們這裏。
他們也快關門了,再說明天早上就走了,大半夜的看著也不像是要出事的樣子,有錢誰不喜歡賺。
那人拿了一張房門卡扔給了雲倚傲:“304,明天早上就走。”
“謝謝了。”拿了房門卡雲倚傲拉著戰安然的手便走,結果戰安然用力推了他一下,差點撞到牆壁上麵,看得後麵那人眉頭皺了皺,不像是小情人,更像是仇人,有點後悔把房門卡給他們了。
不過看著不像是會出事的人,也就沒有多去過問。
雲倚傲穩住開了門,邁步朝著裏麵走了進去,其實戰安然也不是沒和雲倚傲一個房間住過,就是現在總覺得有些別扭。
戰安然貪玩,小時候在雲倚傲家裏沒少住,兩家也算是親戚,所以走的格外近。
戰安然小時候經常玩著玩著睡在雲倚傲的床上,雲倚傲還會給她蓋被子,照顧的比戰天翼都要好。
後來十幾歲了,戰安然還在雲倚傲床上睡過,但那時候戰天翼懂事了,總想要把戰安然叫醒,雲倚傲就想辦法讓戰天翼和他出去玩,不讓叫醒,一來二去的也是睡過幾次。
有一次雲倚傲也睡在房間裏麵,但他睡在地上,戰安然睡在床上,而且那天戰天翼不在,戰安然又沒想過別的,睡醒了直接起來去樓下吃飯,就根本沒那麼一回事一樣。
如今想起來,戰安然忽然覺得,雲倚傲這個人太城府了,老謀深算的叫人吃驚,這麼多年了,她怎麼才看出來。
賓館裏麵有兩張床,一邊一個的,還有台電視機,但半夜了兩個人都有些困了,進門雲倚傲把外套隨手就脫了,裏麵穿的襯衫,直接把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了,跟著就脫了腳上的一雙鞋。
戰安然一點都不自在,但她也不能站著不睡,看到雲倚傲躺下,她也去躺下了。
雲倚傲雙手枕著,身上蓋著被子,躺下了雙眼望著房頂。
“怕麼?”雲倚傲問。
戰安然看他一眼:“你又打不過我,有什麼好怕的?”
雲倚傲臉黑:“我是舍不得打你,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你,我舅舅在部隊是集團軍,我要不是因為是家裏的獨子,我也去當兵了。”
“哼!”戰安然沒想瞧不起雲倚傲,不過雲倚傲總是好脾氣,放開了手把眼睛閉上了:“如果你十八歲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過去禽獸你。”
“如果你敢過來,我就讓你做太監,讓你絕後。”戰安然也毫不示弱,說完雲倚傲便嗬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