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等不回來人有點著急了,家裏這麼多人等著,你說阿暖這孩子去哪了啊?
許榮榮其實很想要戰熠陽出去看看,結果戰熠陽被一群人圍著說話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有很多話要說。
本身戰熠陽這個人的話不多,也隻有在這裏的時候,話才多一些。
看戰熠陽忙,許榮榮去外麵自己找阿暖。
伍俊傑不是一早就出去了麼,許榮榮去看看,人還不回來,是不是迷路了?
出來許榮榮就看見門口兩個人正摟抱在一起,許榮榮沒敢說什麼,轉身直接回去了。
院子裏人多,許榮榮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偶爾和人家說說話,畢竟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但她心思一直都在門口那邊,兩個孩子好好的許榮榮當然高興,但看阿暖哭的那麼上心,許榮榮心裏還是有些惦記。
阿暖和伍俊傑沒過多久回來,許榮榮這才放心一些,起來走過去問阿暖和伍俊傑。
“幾點了才回來,都等著你們吃飯呢。”許榮榮看看身後的街坊鄰居,阿暖這才說去村口了。
戰小丫頭鑽出來:“姐姐和我在村口玩了,還有哥哥。”
戰小丫頭好像是擔心媽媽責備姐姐,忙著幫忙解釋。
許榮榮低頭看了她一眼,人小鬼大,人長的不大,心思不少。
“吃飯吧,去洗洗手,馬上就能吃了。”許榮榮轉身回去,張羅著吃飯的事情,阿暖和伍俊傑這才過去見麵認識。
都以為是白一回來了,伍俊傑又不怎麼說話,也沒人看出來什麼,倒是有人說,白一幾年不見,人長得結實了。
阿暖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看伍俊傑:“你多吃點。”
伍俊傑喜歡吃點肉類,屬於那種偏愛肉食的人,和白一在這一點上麵很不一樣。
白一喜歡吃清淡的,肉類也不是不吃,但是吃的比較少,和阿暖差不多。
阿暖也是吃過幾次飯發現的這些,看伍俊傑一直低頭吃飯,一口菜沒吃,阿暖給他夾了一點肉放到了碗裏。
伍俊傑抬頭看著阿暖,也給阿暖夾了一點。
人多的時候吃飯就熱鬧,但是大家說話的太多,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聽不清楚的那種,別說是人生地不熟的伍俊傑,就是阿暖也聽不懂。
阿暖以前也經常來鄉下,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聽不明白這裏人說的話,有時候聽的都糊塗了,她也隻能笑笑。
吃過飯許榮榮要街坊鄰居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都給帶回去一些,開始都不好意思,但後來還是收下了。
許榮榮和戰熠陽不在,多虧了人家,要是不要,她都不好意思要人家幫忙照顧院子了。
人都走了許榮榮要在院子裏麵收拾,阿暖起來去幫忙,戰熠陽帶著兩個孩子進去休息,伍俊傑便在院子裏麵閑逛。
給伍俊傑的感覺,戰熠陽是個很神秘神奇的人。
都是當兵的出身,說句實在的話,在戰熠陽的麵前,不用別人說,伍俊傑他自己都覺得暗淡無光。
其實伍俊傑也不是個虛榮的人,但被戰熠陽給比的什麼都不如,這樣的感覺還是不太好的。
阿暖忙完去找伍俊傑,伍俊傑正看著一口大酒缸發呆。
“你沒見過這麼多的大酒缸吧?”阿暖走到伍俊傑的身後,伍俊傑看了她一會,“見過,但沒有這麼大,多還是有的,我在部隊有一年去駐地,在那裏見過,但他們不是釀酒,是醬缸。”
“醬缸?”阿暖沒看見過。
“和這種的差點不多,但是沒有這裏的這麼矮,我們過去借住的地方,遠遠的就聞見很香的醬料味,幾天不吃飯餓的走不動,聞到醬料的味道,就好像前麵正有一塊香肉等著我們。”
伍俊傑說著轉身朝著外麵走,其實他還是很懷念部隊的生活的,但是他這種先天條件差的人,在部隊裏就是給部隊添麻煩,所以他才回來了,想起當初他要離開部隊那天老首長說的話,伍俊傑的目光暗淡許多。
你是一個兵,記住你的職責,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你是國家的人。
這話他一直記著不敢忘,隻是——
“你很懷念部隊。”阿暖看得出來,伍俊傑是個很懷念的人,這個懷念無疑是部隊。
“沒去的時候很擔心自己行不行,進去了咬著牙也要挺過去,剛進去的時候總覺得三年的當兵生涯遙遙無期,每天都活的豬狗不如,人樣都沒有了,我上鋪的那個兄弟,他晚上哇哇的大哭,哭的人心惶惶,就好像我們去的不是部隊,我們去的是地獄。
但當我們習慣了部隊的生活,部隊就成了一個家,越是吃過的苦,受過得罪多,就越是離不開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