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上來說,也是那位正使應有的決斷力。
鯤族很難在這件事情上指責對方,最多也就是心中小有不快。
魚望海正是借助此時的問話,來合理地表達這種不快,但對那“臨時的變故”也是真的好奇。
那位正使為何轉道?
當然是遇到了比觀禮更重要的事情,才將使命轉托。
而究竟是怎樣的事情,能比觀禮更緊要?
這當然事關軒轅龍族的重要事務,他沒辦法不好奇。
軒轅玉函顯是早有準備。
笑道:“說起來,倒也不算什麼大麻煩,我那位同族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而到別處看‘風景’去了。”
看風景?
魚望海搖頭嗤笑。
這當然隻是一種借口,看來那位正使所行之事相當重要,而且很可能事涉隱秘,否則軒轅玉函當不會如此謹慎。
但對方能給他這樣的回答,也算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再追問下去,可就越線了。
“無妨!賢侄血脈精純、天資過人,未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你能前來觀禮,老夫備感榮幸,同樣歡迎之至!”
魚望海順手吹捧一句,再次請其落座。
軒轅玉函卻擺手道:“不急,先容我處理一點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鯤族九位聖子聖女們麵麵相覷,神色古怪。
鳳凰兩族聖女則若有所思地望向敖冬。
大殿中隻有這幾個人,軒轅玉函作為貴賓,跟鯤族顯然不存在“私人恩怨”。
跟她們兩人也素不相識。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跟敖冬有恩怨!
軒轅玉函和敖冬同為龍族,哪怕不是一個分支,非屬同一族群,血脈也是同祖同源,按說多少應有一點同族之誼。
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應是仇人。
但看軒轅玉函的樣子,事情顯然並不簡單。
就連魚望海也略有詫異,此刻眯著眼睛,沉吟不語。
果然!
如眾人所料那般,軒轅玉函視線轉動,望向敖冬的瞬間,臉色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光亦變得犀利如刀。
“敖冬,我很佩服你的膽量!”
軒轅玉函冷冷看著對方,道:“傷我族人、奪其機緣,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坐到鯤族大殿上來,你當我蠻海位麵軒轅龍族,是擺設嗎?”
“嗤!北冥天海又不是你家地盤,魚族長廣開大門迎八方賓客,你軒轅龍族來得,我極海敖氏為何來不得?”
敖冬毫不在意對方的指責,反而借此嘲諷軒轅玉函。
“你那同族被我打傷,是他自己本事不濟,我是正大光明出手,又非偷襲暗算;至於機緣造化,乃強者得之,又能怪得了誰?”
聽到這番回答,在座眾人方知,敖冬和軒轅龍族竟然結下了梁子。
難怪軒轅玉函一進來就散發著渾身的殺意。
敖冬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強詞奪理,甚至有死不認賬的嫌疑,但真要計較起來,他說得倒也是事實。
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但強大的實力也是緣分之一。
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護,再好的機緣,也不可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