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搜魂雖然洗脫了他們嫌疑,但信顯然並不完全放心,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自己提出的證明自己的辦法,但更像是一種信誓旦旦的賭咒,若真要發誓,心中難免是有顧忌的。
因為他們,同樣也信不過對方!
沒錯,他們雖然雇傭了這位頂級船夫,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又會將自己的安全毫無保留地交付於他人之手呢?
信雖然是頂級船夫,是天寂古星河中鼎鼎大名的存在,擁有極高的人氣、信譽和聲望,看起來絕不存在什麼隱患。
但這裏畢竟是天寂古星河,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地方。
信常年縱橫古星河之中,對這裏的凶險、機緣、秘地等種種存在可謂了如指掌。
一旦起了歹心,未必需要親自動手,隻消將星船開到某個凶險之地,再將他們留在那裏可達到目的。
基於這種顧忌,他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許下道誓?
“道誓我看就不必了,如果信道友真的信不過我們,請退回我們的傭金,自行離開。”一位老者如是說道。
這裏深入古星河不算太遠,處於相對外圍的區域,凶險也不太多。
就算沒有信,這些人也有從容退走的自信。
當然這次探秘之旅肯定是要泡湯了,但總比被人要挾來得穩妥。
當然這隻是他們以退為進的方法,倘若信真的點頭,真正吃虧的還是他們。
因為星河船夫的雇傭契約一旦達成,就不存在全額退費的先例。
因為這不是信在毀約,而是雇主中途反悔。
但有人不這麼想。
他白了老者一眼,搖頭道:“恕我直言!信道友乃是受我等雇傭,為我等引路,原則上應聽從我們的指揮,滿足我們的要求。你讓我們向你立道誓,已經是一種僭越。”
“沒錯!我們最多不去追究你僭越的責任,但至於立道誓這種明顯並不妥當的做法,我們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這便是一種緩和,防止信真的撂挑子。
他們一行人來古星河可不是為了遊玩賞光的,而是有機緣探秘和爭奪。
空手而回既浪費了時間,又白花了靈晶,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能接受。
“你們說得沒錯。”信緩緩點頭。
身為頂級船夫,他當然明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但他更在意自身的安全。
尤其是經曆過與薑天的合作之後,他更是在整個船夫生涯中有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防範。
他受薑天雇傭的那次旅程,雖然整個下來有驚無險,但那是建立在薑天擁有超強實力和驚人手段的基礎之上。
若換個人再來一遍,幾乎十死無生!
星河船夫本應是超脫和中立的,但他絕不認為,在那樣的處境下他能夠逃出生天。
那些人若真有能力滅殺薑天,自然也不可能獨獨將他放過。
再加上薑天剛剛揪出的星河劫修,已經是足夠份量的提醒。
他若再不警覺,一旦出也問題,實在也怪不了誰了。
“各位無需自證清白,我也不相信你們的說辭。星船啟動之前,我認真排查過種種隱患,星船開動之後,更有法陣遮掩,除了薑天,沒人能毫無征兆地登上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