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哭鬧還是見不到,所以他也就不哭了不鬧了,就跟著江叔在這個冷落的大家裏來來回回。
他記得他七歲的時候,哥哥十八歲卻早早的結婚了,婚禮那天,他看見了好多的人來,他第一次看得見那麼多的人,他很害怕,江叔溫聲對他說,這些都是你的族人,不用害怕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江家這麼大,人有這麼多。
哥哥結婚但是,似乎爸爸媽媽哥哥都不太高興。婚禮上是肅穆的,他以為婚禮就是這樣的,直到他出來後看見世俗中的婚禮才知道,結婚是喜氣洋洋的。
他記得,哥哥結婚的時候朝爸爸媽媽拜禮的時候,媽媽的眼角劃過的那滴淚,雖然從小不大見自己的媽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堅忍不拔的人,擁有鋼鐵般的意誌,能讓她流淚的時候不多。
後來小小的江落去問的時候,江落還記得母親那絕望崩潰的神情,把當時小江落嚇得不輕。
到底是什麼原因江落一直不清楚,隻是記得,母親的身體自那時起就不怎麼好了,所以也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培養接班人。
當時的江落被自己的母親給嚇得大病了一場,母親格外的親近他,親自照顧飲食起居,也不怎麼跟好江琛出去了。
當時江落還想生病真好,可以讓母親去陪自己。隻是他也討厭生病。因為拿回讓自己的母親傷心。因為好多次,母親都是抱著自己流淚。
也是拜那次生病所賜,他跟母親的關係緩和親近好多,但是跟父親江琛還是不冷不淡的狀態。他跟父親親近不起來。唯一一次的親近是大哥的離世。
他十七歲那年,當時學校裏非常流行玩遊戲機,他翻牆和同學出去玩。正玩到嗨的時候,江叔帶著人找到了他,讓他回家。他還不耐煩的說,我玩完就回去。沒看見江叔的眼睛是紅的。
當他聽江叔說,哥哥出事的時候,他的表情是疑惑和不解的,還笑著回問:“江叔你是不會傻了,我上星期剛剛見過我哥哥好吧,他好的很,怎麼會不在。”
直到看到江叔的表情的時候他才知道是真的。他的哥哥沒有等到他回去見最後一麵,就已經走了。
當時,他撂了遊戲機發了瘋一般的往會跑,江叔喊他都喊不住,隻好吩咐帶來的人追上他打昏了他。才把他給帶了回去。
所以,到現在他依然是不能玩遊戲,也最痛遊戲,因為,遊戲是他最痛苦的回憶。
他回到了江家的老宅,就是那個建在深山裏的江家的宗祀,是的,他現在才知道,這裏是江家的老宅也就是江家的祖宗祠堂。
每年的家族聚會就是來祭祀而已。
他醒的時候,哥哥已經入棺,他跳上去,砸祭品,完了就去撬棺,一邊撬一邊無意識的流淚說,我哥哥沒死,誰讓你們擺這些的。任是誰都阻止不住。
眾人看他紅了眼睛,誰都不敢上前去攔。直到江琛領著江叔上前一把抱住他,這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自己的父親去抱他。
他呆立,不敢動了。江琛沒有說話隻是抬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江落的後脖頸,江落在暈過去最後的意識裏,唯一的感覺就是,兩滴滾.燙滾.燙的淚水落在了自己的肩膀的皮膚上,灼熱的嚇人。
等到江落醒來的時候,哥哥的葬禮已經結束了,江家的族人大部分都已經走了。江落緩緩的走出了臥室,看著滿天的星光,淚一滴滴的落,那個疼他愛他的哥哥沒了再也沒有了。
江琛遠遠的看著不敢近身去安慰他,他怕。最後的最後還是讓江叔去安慰他。江叔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什麼都是要自己走出去的,隻是告訴他,母親病倒了。
江落抹了抹淚水,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對著天邊的星星無聲的說了一句話,轉身就去伺候母親去了,他把悲傷收了起來對著母親笑。
其實江落不知道,他越是這樣,知道真相的母親反而是越發的難過,她寧可江落去哭去鬧。
江落不在去學校,本身那個學校也隻是一個休閑打發的地方,隻是因為哥哥說,讓他出去經曆一下而已。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哥哥給他的最美好的愛和禮物。
哥哥去了後,嫂子就遠走異鄉終身不在回來,但是哥哥留下了一點血脈,他有了一個侄子,哥哥起名叫遠,江落每天的時間就是陪著小阿遠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