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買來的能叫農家肥嗎？”
淩然理解的點頭，且道：“農家肥是療養院自己生產的？不過，這裏的腸道細菌的平均年齡可有點大啊，不知道生產出來的農家肥有沒有影響。”
“發酵以後都沒差別的……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個……”周醫生的麵容有些扭曲。
淩然穿過中庭，在一個大廳內，跟著排隊領房卡。
百歲灘療養院有一部分是對外經營的，麵向社會，麵向相關協議單位，以及麵向老幹部家屬都有不同的價格，給予雲醫的健康巡診隊的優待是三天住宿。
住宿的標準也很有級別觀念，主任級的醫生分到的是套房，副主任住單間，主治及以下則是兩人一間。
對於周末都做不到雙休的醫生們來說，住在療養院裏工作，簡直就與真的療養差不多了，能與之相比的，也就是大型醫藥公司舉行的會議了。
“你還是實習生啊。”坐在大廳裏負責發房卡的辦事員年紀輕輕，卻是見過許多醫院的醫生了，自然對淩然的年齡和資曆有所疑惑。
但是，在淩然簡簡單單的一個“是”字後，年輕的辦事員就瞬間相信了。
不可能有貓膩的！
實習生裏也有優秀的！
能在雲華醫院做實習生，想必也是很厲害的！
一組三連擊之後，經過了兩年公務員考試複習，好容易考入雲華市老幹處的211本科出身，985碩士畢業的生物學專業妹子，就對淩然展顏一笑，說：“你們來的人數是奇數，有一個人被輪空了，給你一個人住一間房可以嗎？”
“可以。”淩然微笑：“多謝。”
“不客氣。”妹子甜甜的笑著，心裏想：醫生真有素質。醫生真有禮貌。醫生真帥。
第二天一早，健康巡診正式開始。
與學生時代的體檢不同，雲華提供的健康巡診是預約式的，而且是學協和的模式，采用病人不動，醫生移動的模式，以盡可能的提供方便的服務。
負責體檢的主力，則是淩然進入醫院以後，就較少接觸的內科醫生。
隻見幾名內科醫生擺開陣勢，一邊詢問病人，一邊就開始了體格檢查，從頭到腳，細致萬分。
淩然看了幾眼就確信，在場的至少有四名內科醫生的體格檢查的水平，是超過自己的。
這也不奇怪，體格檢查原本就是內科醫生的看家本領，別說淩然練習的並不勤快，就算他練習的勤快了，也比不上內科醫生做體格檢查的勤快。
“淩然，準備幫忙了。”周醫生忽然指了指前方，提醒了淩然一聲。
兩名小孩子，正從媽媽的懷裏掙脫，拚命的奔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高喊“爺爺，爺爺”。
當媽的解脫一笑，再道歉道：“不好意思，孩子一定要過來。”
普醜住院醫快步迎前，笑道：“小朋友，不能去前麵了。”
“你騙人。”一名小孩使勁的撥開普醜的手，拚命向前跑。
普醜抓住一個，另一個是頭也不回的拚命的跑，好像練過似的。
淩然在周醫生的要求下，站了出來。
他也沒有帶過孩子，就雙手揣在兜裏，站在體檢區前方。
拚命狂跑的小男生，莫名的停了下來。
他有些畏懼的望著高大的淩然，問：“你也是醫生嗎？”
淩然隻輕輕點頭。
“我想見爺爺。”小男孩又說。
“檢查完了就能見到了。”淩然回答。
“哦。”小男孩乖巧的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又有小孩跑過來，突破其他人的圍追堵截，站到了淩然的對麵。
晨輝中，淩然腰板挺直的站在體檢區的線內，一群小孩子站在體檢去的線外，個個挺胸凹肚的想要擺出一個合適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