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雲華醫院了。”謝易荷給周院長添了紅酒,給霍從軍和淩然添了白酒,笑道:“我接觸的有的醫院,隻要有醫生能開展新的項目,那都是有錢給錢,要什麼儀器給什麼儀器的。隻要項目開始了,多少費用都出來了不是?像是磁共振,咱們醫院的檢查費,好像是低區900,高區1200。急診科一天最少能做十例吧,一年就把成本賺回來了。”
周院長笑著搖搖頭。
謝易荷立即聰明的轉向:“不說磁共振,就說淩醫生開展的tang法,別的醫院想開展,得花費多少精力?之前別人給我講開展新術式,說技術擴散就和播種種樹差不多,把一粒種子放到一家醫院,得幾年的時間,才能長成樹,但要想再有資格播種的,還得十年八年。多難得啊。”
“淩醫生可以算是移栽的了。”周院長笑著接了一句。
霍從軍立即道:“小淩可是咱們醫院土生土長出來的醫生,他的tang法屬於家傳絕學。”
周院長咳咳的笑了出來:“虧你說的出來,有家傳tang法的嗎?每年過年的時候砍12個手指凍起來,以後每個月練一根?”
保持微笑的黃茂師“噗嗤”一聲,竟是笑噴了:“一個人哪裏有12個手指啊,哈哈哈……”
“砍你兩根不就12根了?”謝易荷狠狠的瞪了黃茂師一眼,心裏氣的不行:這個白癡,隻笑不說話,哪個字聽不懂嗎?
“咱們的潘副主任,我記得三四年前,就經常邀請tang法的高手來咱們醫院開刀,他自己做一助,跟著學,這麼算的話,潘副主任都學三四年了,這回又跑到rb進修去了。”霍從軍嘖嘖兩聲,道:“我們淩然省下的錢,都值一台磁共振了,最起碼,多裝一間手術室,再裝一個複健室的錢出來了吧。”
“現在請一次飛刀的成本,少說兩三萬。車接車送住的好不說,各種討論會也不少錢的。”謝易荷以醫藥代表的身份幫忙說話。
如今的醫院都喜歡請飛刀來學習。比起派遣自家醫生孤身一人前往目標醫院進修,邀請擅長手術的醫生到自家醫院來,更容易取得真經。開飛刀的醫生既能賺得到錢,又能在一群醫生崇拜的目光下教(裝)學(b),既舒服又自然。
不過,相比挖人來說,這種模式更慢一些就是了。
周院長依舊隻是笑笑,道:“潘主任的情況不一樣,他也不是隻做tang法。複健室我讚成,手術室也不是不可能,但醫院不可能為你們一個科裝修吧。”
“骨科不是一直想添手術室,我找老李一起提。”說到這裏,霍從軍的目標基本達成,哈哈一笑,道:“我不管潘主任怎麼樣,老潘怎麼樣,我們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tang法縫合肌腱,別說全國了,全世界範圍都是先進的,我們這邊先做起來,明年這個時候,周院長看我們的成績。”
“好,那就祝你們馬到成功。”周院長起身,和霍從軍碰了一下杯子,又轉向淩然,道:“咱們再喝一杯,今天就到這裏吧。”
淩然本著不浪費的精神,看看還剩下三分之一酒的分酒器,想想也就是三杯的量,也懶得再倒,就將分酒器拿起,與周院長碰了杯。
周院長去年注射的玻尿酸都笑出來了。
黃茂師有樣學樣,且將自己的分酒器倒滿了,顫巍巍的端起來,心一橫,眼一閉,一口喝光,還不忘謝易荷的教誨,衝著周院長,露出滿嘴整齊潔白的牙齒、舌頭和扁桃體。
眾人魚貫離場,臨上車前,周院長對謝易荷道:“你們這個小夥子可以做個核磁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