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執了個平輩禮,“本該遞上拜帖,卻煩道友出門相迎,失禮了,我乃太一司命帝君,旁邊兩位是信棠尊者和公伯君。”
信棠道人貌軒昂,左手擎金眼羅刹鷹,右手拿狼牙棒,威風凜凜,本身為朱破源武道一脈的祖師。
破源武道不是朱境內最好的返虛傳承,然信棠道缺年弟子收得多,功法散得廣,沒有特別設立宗派山門,道卻傳出好幾個大界,四處都有修行破源武道的修士,界中聲望居高不下。
本人也是頂尖返虛道境的強者,因為這兩個原因,他接下征賢令,通過試煉,正式進入帝庭後,立馬就成了中流砥柱,雖在帝會發難之際,沒有表現的機會,依舊因為本身的道果和影響力,受封師之位。
師之位原就是給這類德高望重之輩準備的。
而他手上的鷹也別有來頭,其乃食人鬼鷹,曾啖三千人修至返虛,賦識詭眼,能夠看透鬼心鬼計,洞悉對方心跡間的詭秘,後被信棠道人打散靈智,收為本命神獸。
這次湛長風讓信棠道人和公伯南跟著餘笙,就是為幫餘笙洞悉詭秘,辨別真假的。
雙方見過禮,澄陽尊者把他們領進洞,坐定後,他方問,“三位找我有何貴幹?”
是三位,他的目光卻是看著餘笙的。
“有個不情之請,我能否觀一眼道友的斬劍?”
澄陽尊者琢磨了一下,他貌似拒絕不了,便爽利地抽出劍來,放到玉案上,“請看。”
這是把漆黑的鬼頭劍,劍刃寒光湛湛,如同深淵巨口,久視魂虛。
“好劍。”餘笙誇讚了一聲,細細回憶被擄時的場景,模糊間看見的劍影好像確實與它差不多。
餘笙鄭重道,“世上能直接破世界之力的方法不多,據我所知,其一是絕對力量硬破,其二是兩方世界之力交鋒,其三就是斬劍了,我曾遭受過一次危機,有人拿著和這把相似的劍破開了在我周身的世界之力,我想請教一下,道友有沒有聽過另外的斬劍。”
澄陽尊者心中不悅,可又拿不準她想幹什麼,“道友莫不是以此為借口,想要扣我罪名,奪去我的劍?”
“好歹是在廣平腳下,道友多慮了。”餘笙柔且堅定,讓人不自覺信服,“我所言,句句屬實。”
“......”澄陽起身踱了兩步,“我不信下還有第二把斬劍,它不是大白菜,它是先聖寶!”
餘笙不回話,低頭飲了口茶水。
過了片刻,澄陽見沒人理他,自己又不出其他辯駁的話,隻能幹巴巴地重新坐下來,口氣也謙謹了不少,“帝君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廣平腳下,然而太一要真問他襲擊重臣之罪,廣平出麵也沒用啊。
“道友知曉斬是如何誕生的嗎?”
“誕生?”這跳躍的問話讓澄陽愣了愣,“這我不上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星界和與星界有關的一切,是誕生不出這種劍的,它來自星界的‘反麵’,所以能對付世界之力,我也是偶然在穿梭虛空時撿到它的。”
“這樣吧,我把撿到這劍的坐標給你,那地方有點邪性,我就算沒在那裏受過傷,也不想去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