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搖搖頭道:“小忠子帶著人去找了,還沒下落呢,都怪奴婢,怎麼就沒想到他會逃走的,竟然就這樣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蘇七月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安慰夏兒說:“這也不能怪你,你也說了劉三看著不像是要逃跑的,我想他可能真的就沒打算走,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連夜逃走了。,”
夏兒奇怪,問道:“主子,那你說會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還是提點了他。”
“現在也說不清,反正先將人找回來吧,他也沒騎馬,走不遠的,曹無衣那你不用跟她客氣,別餓死了就行。”蘇七月這次是下了狠心了,對曹無衣絕對不是簡單的小懲大誡,而是就是讓她承擔她所犯下的錯誤。
如果說曹無衣這次還抱有什麼僥幸的心理以為她會像是過去幾次一樣對她懲罰幾日就放過她,那曹無衣真是錯了。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蘇七月聽出來是小忠子回來了,小跑著進了院子,到了院子裏還喊:“都別擋著!”
蘇七月看他這樣急幹脆就出了房去正好跟小忠子打了個照麵。
天已經冷了,可是小忠子是滿頭大汗,像是跑回來的,後麵陸陸續續的也有人跟著都是氣喘籲籲,沒等蘇七月問,小忠子指著遠處稟報道:“找到了!找到了!隻是……”
蘇七月緊鎖雙眉看著小忠子,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試探的問:“人……還活著嗎?”
小忠子搖搖頭,“像是失足落水。”
蘇七月緊握著拳頭,頓時冒了一身的冷汗,但是表麵上她不動聲色的說:“先撈上來,查查他身上帶著些什麼沒。對了,先別報官,不然將人帶走了咱們就不好查了。”
蘇七月淡定自若的說出這些交代來後,眾人都裏愣住了,空氣凝結了一般,大氣也不敢喘,不過大家心裏還是佩服蘇七月居多的。,過去隻覺得這個側福晉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隻是混日子,沒想到到了關鍵的時候卻是這樣一個有主見,有主意的。
見主子這樣淡定,小忠子也冷靜了下來,長長的呼了口氣,等著回神了才想起來照著蘇七月的吩咐去做。
蘇七月雖然跟大家交代的這樣冷靜其實她的身子已經有些嚇的顫抖了,不是她聽到人落水了就這樣害怕,而是她根本不相信劉三會失足落水。
一年到頭的也沒見誰失足落水,怎麼就這麼巧了,劉三才出去就落水了?要想在這裏的河落水,那得往河中心走,劉三又不是傻子,好好的路不走幹嘛去河裏走?
離開這裏的路也就是那麼一條道,此地也沒有什麼險峻的路況,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劉三怎麼可能會走錯路。
這突然的離開了又突然的死了,蘇七月想絕對不是巧合,是有人提醒他已經暴露了,然後引他離開又找機會殺了他。
是殺人滅口嗎?那個人怕劉三出賣他,劉三是幫曹無衣做事的,難道是曹無衣?
蘇七月想到曹無衣又馬上的否定了,曹無衣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殺人的,那麼是她買通了別人?
曹無衣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去哪裏認識的人呢?
蘇七月此刻想的不是曹無衣,而是怕還有別人,這人敢殺人,叫人怎麼能不心生恐懼。
***
胤襸急著想回家去,一大早就起來了,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跑了一上午,突然最前方的胤襸從馬上摔了下來。
這可嚇壞了隨行的人,尤其是小義子和念恩,念恩第一個飛奔過去趴到胤襸的身前,叫道:“爺!爺!醒醒啊!”
胤襸也不是全無意識,哼哼了幾聲,用手擋著頭,看上去十分難受,念恩伸出手來摸了摸胤襸的額頭,發現他燒的厲害。
其實胤襸早上起來就覺得不大對勁了,可能是昨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後來還躺在地上受涼了,胤襸身體一直很好,基本上沒怎麼吃過藥,所以他也沒當回事,想著反正再一天就到家了,要是快些說不定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他不想到家門口了耽誤行程所以也就沒跟人說,本來以為自己撐得住,誰知道竟然這樣不爭氣直接從馬上倒了下來。
念恩見眾人都慌了,跟小義子說:“你告訴他們爺沒事,就是頭有些熱,是染了風寒了,我看這附近有人家,咱們先停一停,等著爺好些再上路。對了告訴他們不許叨擾到這裏的人家,說點好聽的,給些銀子。別壞了咱們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