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巧晴那時候不知道索爾圖是誰,後來她到了穀凡的府邸才知道索爾圖是個很大的官,是朝中數一數二的閣老,權傾朝野,她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麼關係,或許那個人是自己的姥爺?可是她完全不好奇,她厭惡這些權貴,她知道她或許找到他自己能過上大小姐的生活,但是她不稀罕,她寧願在穀凡的家中做一個丫鬟。
從她娘親離開京城決心和她爹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他們跟這些人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她有她娘的決心,願意為值得的人去生去死。
穀凡就是她最重要的人,哪怕胤襸對她情深意重,她也隻能辜負了。
段巧晴回到房內換了一身夜行的短打衣服,穀凡一直在培養自己的親兵,段巧晴雖然是個女子功夫卻不比男人差,埋頭溝不大,算計著劉三離開的時間差不多能到了鎮子門口了,她便從後院的牆翻出去去追劉三。
劉三這一路的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出了鎮,他這心才放下些,這裏人煙稀少,到了晚上更是沒有人了,劉三鑽進了樹林裏,想休息一下再趕路,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嚇得跳起來一個人影到了麵前,他才要叫定睛看有點眼熟,借著月光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竟然是段巧晴,隻是這身打扮一時間沒敢認。
劉三納悶,問:“段格格?”
段巧晴微微一笑,點點頭,說:“以為追不上你呢!”
“段格格怎麼出來了,追我做什麼?是有什麼吩咐?”劉三對段巧晴不是沒有一點防備的,這段巧晴心機鬼迷,跟平日裏判若兩人,誰遇到誰不害怕,可是他雖然害怕卻也不好不理她,提心吊膽的問。
段巧晴看著劉三有點嚇得哆嗦,笑道:“你別多心,我是想你這一去也回不來了,銀子若是帶的不夠可怎麼好。再給你拿些來。”
聽到銀子劉三的警惕性就放了下來,湊上前來,段巧晴從袖口裏掏出來一張銀票,本來還有點疑心的劉三見了銀票眼睛都冒光了,段巧晴就在劉三全神貫注的盯著銀票的時候上去突然掏出有蒙汗藥的手帕來捂住了劉三的鼻子和嘴,劉三雖然死命的掙脫,可是因為段巧晴本來的力氣就很大,加上毒藥的藥效很快就沒力氣了,段巧晴見劉三昏過去了,拖著他到了河邊將他推下河去,劉三因為被河水擊醒撲騰了幾下,但是沒有力氣又不會遊泳慢慢的沉了下去。
站在岸邊的段巧晴冷冷的看著河麵上漸漸消失的劉三,念道:“人的福氣是天注定的,你不該貪心,這便是你貪心的下場,你若是恨我可以來索命?,我也不怕,事情成了我什麼都不怕。你該知道,你必須死,你死了,事情才能成。”
段巧晴將剛才從劉三身上拿下帽子扔在河邊,做出他失足落水的樣子,然後速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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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夏兒知道了劉三和曹無衣有問題便來告訴蘇七月,本來劉三跑不了的,隻是蘇七月實在太累了在靈韜的床邊睡著了,夏兒想劉三那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晚上會逃走的也就沒急,她哪裏想到劉三是愚蠢沒有想過逃走,可是段巧晴卻幫她想了,等著蘇七月醒了,夏兒端上來一杯水,心疼的說:“主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蘇七月捂著頭,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探頭看著靈韜,仔仔細細的瞧了半天,露出喜色來,忙拉著夏兒問:“你看靈韜是不是臉色好一些了?”
夏兒呀過來瞧,高興的回說:“四格格的確看著麵色紅潤了些,好像氣息都比剛才明顯了,看來是有救了!”
“這就好,我真怕靈韜有什麼爺回來了我沒法交代。”見靈韜的身子有好轉了,蘇七月的心也終於稍稍的放下來些。
夏兒見蘇七月精神了不少,四格格似乎也好了,才放低了聲音,說:“主子,要是想跟爺交代怕是還需要找到真凶。”
蘇七月對夏兒十分了解,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夏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說,於是問道:“你是查出來什麼了?”
夏兒便將自己剛才遇到的事跟蘇七月說了一遍,蘇七月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怒不可遏的說:“曹無衣!我給了她這麼多次機會,隻希望她能改正,也是為了曦萱那孩子,如今開來我要是再饒她就是我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