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說不上那是什麼,那是一種甚至不亞於胤襸一個阿哥的高貴氣質,蘇七月怎麼也是在宮中呆過的人,男人見的雖然不多,可是皇家的人多少也見過一些,她覺得陸離雖然是個窮書生,可是卻不比宮中的人看著弱呢。
尤其是陸離每次要決定什麼事情的時候怎麼就透著一股子的不可違背,和胸有成竹的架勢來,叫人不由得就聽他的話去做了。
蘇七月一直以為讀書人,尤其是這種窮書生都是酸酸的,都是迂腐的,可是陸離叫她改變了之前的想法,陸離不隻是不迂腐,還超脫於這個時代,可惜的是他終究是個窮書生,又不屑於去做官。
蘇七月記得自己可沒在曆史書上讀到過這個人,野史也沒有,這樣有才的人最後沒有名留青史也實在可惜,不過她又一想自己也沒在任何地方聽過六阿哥的名字,又覺得也十分釋然了,這幾個阿哥算是曆史上最出名的,也沒六阿哥什麼事,人在曆史的河流之中真是渺小。
蘇七月問陸離:“四格格怎麼樣了?”
陸離謹慎的說:“看著沒有大礙了,不過還得靠四格格自己挺過去,畢竟救的有點晚,四格格身子太虛。”
“可是她為什麼昏迷了?這樣小的孩子沒事嗎?”
陸離笑了笑,說:“這就是我藥的功效了,昏睡過去才能養精蓄銳,四格格才能得到休息。記得我小時候吃了風見寒的那次睡了一整天呢!看四格格這樣子比我那個時候要嚴重,估計明天也未必能醒。”
蘇七月的心又提了上來,也就是說現在要等待的就是四格格的蘇醒,這可真是一個無比煎熬的過程,四格格醒了自然是萬事大吉,之前怎麼救人的法子也都是好的,可是如果四格格不醒……那麼自己和陸離就要承擔責任,她還好說,而陸離不是大夫卻隨便下藥,胤襸回來了不會放過他的。
蘇七月也不知怎麼的,為陸離擔憂起來,她將陸離帶到屋外,小聲的說:“陸先生,多謝你竭盡全力救四格格,隻是你看要不要出去幾日,等著四格格醒了再回來。”
陸離笑了,灑脫的說:“側福晉為我好,我心領了,本來就是提著腦袋辦的事,我不怕!怕也不會去做了!”
蘇七月勸道:“你本來不需要這麼做的,你也是為了救人,我不想你一片好心最後卻惹禍上身!”
陸離說:“側福晉既然知道陸離是為了救人,救人就是無愧於心,當時四格格的情況已經危在旦夕,我若是不出手這個時候四格格可能已經死了,到時候府中雖然是喪事可是跟我卻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不是袖手旁觀的人,於良心上我也愧對自己,現在我做了自己的努力,其他的也隻能聽天由命,如果真的有個萬一,六爺回來不放過我,我也死得其所!”
蘇七月歎了口氣,她知道陸離這樣的人是不會聽人勸的,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現在她也隻能求得一個團員結局,四格格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了了,她就吩咐人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自己和向格格留下來照顧。
蘇七月在院子裏透透氣正要回屋去呢,隱約的見曹無衣似乎在她屋內的窗戶偷看這邊,她故意裝成沒看到的樣子然後猛地一個回頭殺的曹無衣措手不及,跟她麵麵相覷,尷尬的隻好笑著出來。
蘇七月現在煩的很,見到曹無衣更是沒好氣,也沒有給她麵子,直接嗬斥道:“你要是想看就出來來,在屋內鬼祟個什麼?”
“這……我也是關心四格格,怎麼就病了!”
蘇七月冷笑一聲,道:“我倒是想知道是怎麼病了,若是叫我知道是誰害了四格格,我定要將那人鞭打三天三夜才消了我的恨!”
蘇七月少說這樣虛張聲勢的話,她也不隻是給曹無衣聽的,既然陸離說四格格是中毒,那總要有個下毒的人,蘇七月正好借著跟曹無衣說話的機會說給全府的人聽,看看能不能那人因為心虛露出什麼馬腳來。
可是就是這麼巧了,偏偏就是曹無衣下的毒,聽蘇七月這樣說嚇得腿都軟了,汗都冒了下來,臉上不自然的幹笑道:“妹妹別這麼大的氣,保重身子。”
蘇七月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曹格格倒是好脾氣,遇到什麼事都心平氣和的,我是要跟你學學!沒事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