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無衣打開來小盒子,聞了聞,隻覺得香,倒是不懂這其中的奧秘,問道:“你是懷疑這裏麵有傷胎的毒藥?”
段巧晴幾乎是確定的點點頭,說:“不然她怎麼會突然來要這個,我不放心,就找了大夫去問,果然說這裏麵放了麝香!別的藥我不懂,可是這麝香咱們都知道,是很傷女子元氣的,對胎兒更是不好。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用這法子來害我!好在我說用完盒子也扔了,才搪塞了她。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信。”
這事情自然是假的,不過裏麵的麝香是真的,段巧晴早就準備了一些藥帶著,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她知道曹無衣巴不得自己將矛頭指向向格格呢,不會去找向格格求證的。自己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果然,曹無衣一聽就信了,她才不管向格格是不是真的做過,見段巧晴懷疑她,這樣恨她,曹無衣就高興的很,馬上放鬆了下來,覺得自己安全了。
隻是自己安全了也不行,曹無衣想既然段巧晴來找自己幫忙,那自己就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幫幫”她,雖然曹無衣無意對付向格格,但是少一個人幫蘇七月也不是壞事。
曹無衣故作傷心的說:“如果真是因為這盒子的東西讓妹妹的孩子沒有了,可真是讓人難受。妹妹可想過告訴給側福晉叫側福晉做主?”
段巧晴搖搖頭,無奈的說:“也不怕姐姐不高興,說到信任我也不是十分信你,可是你我都是淪落人,我想總好過那風光無限的側福晉!”
段巧晴若是說她多信任自己,多依靠自己曹無衣反倒是不敢信了,偏偏她這樣說倒是讓曹無衣更加的放鬆了警惕。
曹無衣加油添醋的說:“妹妹既然這樣實在,我也不防給妹妹說實在話,你找我來就是找對了,側福晉是不會幫你的,你也看到了,向格格明擺著是側福晉的人,側福晉怎麼會幫幫著你去責罰她的自己人,何況在你來之前側福晉一向是爺最喜歡的,就是因為妹妹你來了,讓側福晉受了冷落,側福晉指不定心裏多恨你呢!”
段巧晴擔憂的說:“我也是怕這個,可是又覺得側福晉不是這樣的人。我也勸自己不該這樣去想側福晉,似乎在人背後這樣猜測不是很妥當。”
“看看你,難怪下人們都說段格格是菩薩心腸,可不是嘛!側福晉這人你不了解,我是知道的清楚,麵善心狠就是說她這樣的人,你今日怕委屈了她,信了她,明日她就會對你動刀子!你若是信我,就聽我的,這事千萬別跟她說,不然就是自尋死路。”
段巧晴捂著胸口,驚慌失措的說:“可是早晚要告訴側福晉的,總不能我自己找向格格報仇。”
“怎麼就不能了?”曹無衣冷笑道:“這可是殺子的仇,當然要自己報了才對得起你枉死的孩子啊!”
“可是我該如何做呢?”段巧晴故意引著曹無衣給自己出主意,見曹無衣這樣熱衷的樣子知道她已經上鉤了。
曹無衣哪裏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別的算計之中,還以為是段巧晴被自己給耍了,到時候自己說不定能一石二鳥將向格格和段巧晴都給收拾掉!於是曹無衣說:“我可以幫你啊!我早就看向格格不順眼了,什麼身份……啊,我不是說妹妹,那向格格實在不值得一提。”
聽到身份,段巧晴大為不悅,她最恨別人拿身份來說事,她雖然是王爺家中一個不起眼的丫鬟,可是她卻不覺得丫鬟怎麼就卑微了,她報答王爺是因為王爺對她的恩情而不是因為她和他的身份。
段巧晴的爹娘死的早,可是他們也教過她讀書明理,段巧晴記得娘跟她說過她本來該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可惜兩人是私奔出來的,讓她成了一個村子裏的小丫頭,段巧晴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貴,其實她也不在乎,因為她看到了她的爹娘雖然過得清貧卻很幸福。
而就是曹無衣這種整日將身份掛在嘴邊的人才叫她作嘔。
她明白她這樣想沒有用,因為在世人眼中可以說就是一個身份製社會,這種身份製度主要體現在君權.父權和夫權上。君與臣.父與子.夫與妻之間是一種絕對的人身支配關係,無任何的平等可言,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那些幾千年沉澱下來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以習俗道德為基礎的慣性思維傾向和行為傾向,已經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