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簡鎖抱著孩子進來虛點了那個嬰兒兩下,嬰兒立刻長大變成三歲孩童的模樣,“我被媽媽留在了這裏,這裏是一個黑診所,專門打胎的地方。”提起媽媽兩個字,嬰兒的眼中滿是嘲諷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我和簡鎖默默的對視一眼,心中一片悲涼,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看似和平安寧的小區裏,竟然也隱藏著這樣的罪惡。
“你知道這個診所開了多久了嗎,為什麼沒有人發現?”
“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報仇,她狠心拋棄我,我會讓她付出代價。”嬰兒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幾乎立刻伸手在他的眉心點了幾下,嬰兒立刻就不能動了,隻拿一雙眼憤怒的瞪著我。
“你既然已經死了,就去投胎吧,你找她算賬隻會徒增自己的業力,這又是何必呢?”我歎息著輕輕撫上孩子的臉,心裏滿是歎息,錯是男女共同犯下的,可結果卻要女人獨自承擔,都說男女平等,可這有怎麼可能平等得了?
“我不管,我被丟棄在這裏多年,我就是要算賬,就是要報複!”嬰兒一邊嘶吼著,一雙眼睛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紅色,看起來宛如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我倒是不怕,而是不明白,一個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倩倩,快走,他是這裏的守靈嬰童,這個地方的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他的武器。”簡鎖一邊說一邊來拉我,我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簡鎖拉出了門。
出門之後我們來不及等電梯,急衝衝的衝進樓梯下了樓。
一路跑到一樓,看到昏暗的燈光我們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簡鎖,什麼是守靈嬰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詞,但是從簡鎖的反應來看,它肯定很厲害。
“那是……”簡鎖沉默了一下才道:“這是一種十分殘忍的術法,在一個孩子剛剛成型的時候,就給他注入各種各樣的陣法,等到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強行從母體剝離出來,將他的血肉研磨成碎末,融合進那些牆壁鋼筋當中……”
說到這裏,簡鎖已經說不下去了,而我在聽到這邪惡的術法之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管在怎樣的社會環境下,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隻是我還是很難過。
那隻是一個孩子啊,它才那麼小,卻從懷上開始就注定被人利用。
一時間,我和簡鎖都陷入了沉默,我們誰也沒說話,實際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簡鎖懷裏的孩子忽然睜開雙眼坐起來,茫然的揉了揉眼睛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才道:“師父,這裏是哪兒?”
此時他的臉色平靜,眼神清明,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裏是這位姐姐的家,我們先回去吧,吃點東西再說。”簡鎖伸手想去抱黃誌,黃誌退後一步認真道:“師父,我自己會走。”
簡鎖隻好收回手,我們三人一起走進電梯,按下了我家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