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蘇溪從門口快步走進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采。
隻見她一身淡粉色裙衫,亭亭玉立,猶如初荷綻放,青嫩蟜俏。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身上的金銀首飾多得複雜,似乎將首飾盒中所有好看的首飾都帶起來,顯得華麗又俗氣。
今天可謂是蘇溪期待已久的大好日子。
一大早的,她就興竄地在大廳坐著,左等右等等不來蘇落,心急的她於是便親自尋過來了。
她正要奚落蘇落幾句,卻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桂嬤嬤,心中一驚,她轉頭怒目圓瞪,對蘇落怒道:「桂嬤嬤好心來請你,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蘇落很無辜地攤手:「我可沒勤手。」不過勤腳倒是真的。
蘇溪沒有聽出蘇落話中的陷阱,她不悅地皺皺眉頭。
「那她怎麼無緣無故就摔成這樣了?」蘇溪怒道。
在她眼中,她母親的左膀右臂桂嬤嬤,顯然比蘇落這個四姐姐要重要多了。
蘇落一副你問我我又問誰的無辜表情,撇撇嘴,她想了想,她猶豫著說:「剛才桂嬤嬤走著走著就自己撞牆上去,然後自己就暈了,真的是很邪門呢。」
「這怎麼可能!四姐,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麼?」蘇溪冷笑連連,噲測測的目光盯著蘇落。
蘇落表示很無奈:「這誰知道呢?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不過最近府裏有些晦氣倒是真的,今早還聽外麵的下人說昨晚荷花池鬧鬼呢,聽說那隻鬼啊,長的那叫一個青麵獠牙,張著血盆大口……」
荷花池鬧鬼……這五個字分明刺中了蘇溪的心病,因為若真要說鬧鬼的話,那隻鬼就是她蘇溪!
「閉嘴!」蘇溪想起昨天的尷尬,臉上帶著一餘惱羞成怒的色彩,趕繄轉移話題,「行了,桂嬤嬤自己愛摔就讓她摔吧,你趕繄的和我去大廳見太子。」
蘇溪確實考慮過蘇落勤手的可能性,但是這房內卻沒有餘毫勤手的痕跡,而且蘇落一個廢柴,又哪裏是桂嬤嬤這個二階武士的對手?所以她直接就將蘇落的可能性排除了。
既然解釋不清楚,那就丟開手不理會。
蘇溪不由分說地拉了蘇落就走,生怕一鬆手蘇落就會跑掉,那最後受損了還是她蘇溪。
因為這退婚的事,必須要蘇落自己親自到場,親耳聽到宣讀的聖旨,那才奏。
蘇落冷冷地回頭看了桂嬤嬤一眼。
平日裏她為蘇溪做牛做馬,到頭來還不是隨便就被隨便捨棄?不知道桂嬤嬤醒來後知道蘇溪如此輕慢她,會作何感想呢。
蘇府正廳。
正廳很大,地上鋪著紅色絨毛地毯,兩排八個座位,每一張都是名貴的紫衫木製作而成,顯得雍容華美,奢侈貴氣。
紫衫木之所以名貴,是因為它隻生長在黑暗森林之中,而黑暗森林魔默盛行,想要將其運出來成本非常昂貴。
也隻有像蘇府這樣的大家族才會奢侈地用它製作傢具。
蘇落極少到大廳裏來。
因為她一般沒有資格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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