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飛也心知肚明，他的確沒有什麼心思和老頭搶這個飯碗，畢竟這事兒對他而言，沒多大好處，之前隻是迫不得已。
老頭想了想，這才點頭道，“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據我所知，十月十日，北方荒漠，有人要挑戰江湖所有頂尖高手，我想那些頂尖高手具體是誰，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您是說書的，雖然不涉足江湖，但對江湖事應該很了解。”
老頭一愣，瞪大了眼珠子道，“這消息可靠嗎？”
“當然可靠。”嚴飛眯著眼道，“消息來源你不必知道，但這消息，絕對真實。”
“我很難相信。”老頭皺眉道，“江湖中有誰敢如此大放厥詞，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
“都不是。”
嚴飛撇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零零發，賤賤的笑道，“而是……大內密探零零發！”
“啥！？”
“啥！？”
這一次，老頭和零零發同時開口，語氣中的驚悚程度不比夜裏獨自看咒怨少。
零零發，在世俗和江湖中，都有不小的名氣，十年前那一戰，讓他幾乎登頂江湖頂尖高手一列，雖然這十年來，他並沒有其他的大作為，但當年的一事，還是為人晶晶樂道。
這一點，在老頭之前說零零發的故事中可以看出。
江湖人都愛聽這些故事，再加上說書人的口耳相傳，故事也就越來越玄乎，甚至有人猜測，零零發的武功已經超越了西門吹雪……
如果嚴飛隨便編出一個名字來糊弄老頭，他未必相信，但如果說是零零發，老頭當時就相信了一大半…
“如果是零零發的話……”老頭眼中閃爍著精光，“那這事倒真有可能……”
“成，故事怎麼說，就看你自己的了。”嚴飛站起身，“你是說書人，編個故事應該不難。”
“那是自然。”
老頭站起身，目送著嚴飛離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衝著兩人的背影喊道，“那個……敢問尊姓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嚴飛！”
“那敢問…嚴小兄弟……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放心，我還有別的事兒。”
“那…那再敢問…嚴小兄弟…剛才玩的那個，叫啥來著？”
“天津快板。”
嚴飛揮揮手，便走下二樓。
剛走到大廳，就有一堆人圍了上來，那麵目猙獰，看上去跟山賊強盜似得，嚇得嚴飛一愣一愣停下了腳步，他上下打量著這夥人半天，總覺得從這夥人的打扮上來看，更像是街頭小販。
難不成…是因為剛才有人丟銀子他們眼紅，想下手搶奪？
嚴飛看了一眼零零發，低聲道，“現在該你出手了。”
零零發雖然心中鬱悶不已，但也知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便走上前一掃眾人問道，“一群臭番茄想幹什麼？”
眾人麵麵相窺，眼神中燃燒著一股看誰都不爽的意思，其中一人擠破頭開口問道，“敢問…說書男神，您…您剛才說的書，裏頭是不是有一個詞，叫做…狗不理包子？”
嚴飛一愣，與零零發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是啊，怎麼啦？”
那人激動不已，“我…我是賣包子的…所以想把小店更名為狗不理包子…”
還沒等嚴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呢，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
“別搶我的店名，是我先聽到的！”
“啊呸，李大壯，你別胡扯，明明是我先聽到的！”
“都滾開，這名字老子要了，誰要跟老子搶，老子把誰剁碎做包子！”
“媽的，早特麼看你不爽了，哥幾個，先剁了他再搶新店名…”
……
那混亂程度，跟聯盟和部落野外碰麵了似得。
嚴飛鄭重其事的把零零發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我覺得，你得趕緊成立個專門管理版權問題的機構，機構的名字，就叫工商局或者版權管理中心好了…哦對了，要記得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