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佟昊急了,因為一瞬間他腦海中竟然出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捆進黨家的畫麵,餘驚未退,他急忙說:“我今兒就絕了她的念想……”說完,他又暗自念叨,說什麼都怪自己這張臉,出去就惹禍,天妒紅顏,光天化日|逼良為娼……
元寶懶得跟沒有審美的傻子對話,一路開車去往約定地點,路上偶爾出神想到,雖然兩人背地裏總在腹誹黨貞,可說實在話,幾次碰麵下來,他並沒有從黨貞身上看到不討喜的地方,她話很少,卻並不是擺架子,而是看得出的局促,這點倒跟邵一桐說的不謀而合,因為身邊沒有朋友,所以不大知道怎麼跟人相處。
若她不是黨家人,大家也不是‘被逼著’交朋友,以她的性格,倒也不是不能水到渠成。
開車來到餐廳,四個人碰頭,比起初次的尷尬,現在元寶和佟昊也都習以為常,佟昊更是頗有‘敬業精神’的抬手橫在元寶肩膀處,先把‘夫’的名號占下來。
元寶錯失良機,也隻能臉上笑嘻嘻心底媽賣批,跟邵一桐和黨貞打了聲招呼。
如往常一樣,四人對麵而坐,一如兩對兒過來相親的,在點餐之前,邵一桐主動出聲說:“黨貞帶了禮物送給你們。”
黨貞稍稍側身從旁邊拎起兩個袋子,細看之下耳根有點兒紅,她挺喜歡跟元寶和佟昊相處的時光,也想努力交下這兩個朋友,雖然她今年已經二九年華,可在友誼方麵稚嫩的像是小學生,想表達喜歡卻不好意思直說,這副模樣落在元寶和佟昊眼中,兩人心想——壞了,不會是要送定情信物了吧?
兩人也不想想,定情信物有一塊兒送倆的嗎?
黨貞把兩個袋子分別遞到元寶和佟昊手裏,佟昊連笑都笑不出來,還是元寶牽起唇角,微笑著說:“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們都沒準備禮物。”
黨貞淡笑,眼神清澈的回道:“一點兒小東西,送給你們當擺設。”
說話間佟昊已經把手伸進袋子裏麵,拿出來一看,是幅鑲了框的畫,不大,隻有床頭擺的尺寸,畫的是一朵紅的似火的花,對於紅顏色的花,佟昊隻認得玫瑰,定睛一瞧,不是玫瑰花,好險好險。
他馬上去看元寶的,元寶的畫框裏麵也是一朵花,白顏色,看起來倒像是盛開的玫瑰形狀,佟昊心底頓時樂開了花,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眼皮一掀,他看著對麵黨貞,強忍興奮的問:“你送元寶玫瑰花是什麼意思?”
早說過,佟昊看起來有些凶巴巴的,尤其是臉上不帶笑的時候,更是直接跳過嚴肅,一躍成為嚇人。
黨貞對上佟昊的神情,下意識的緊張回道:“沒什麼意思…這也不是玫瑰花。”
天啊,佟昊該不會誤以為她看上元寶了吧?她可沒有當第三者插足的想法。
邵一桐出聲幫忙解釋,不想讓黨貞打消跟朋友互動的熱情。這一桌子四個人,當真是心思各異,如果但凡有一個會讀心術,不是氣死就是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