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感覺很不好,俗話說狗急跳牆,譚凱成了植物人,那譚家一定會把這筆賬記在她跟喬治笙頭上,她趕緊給喬治笙打了通電話,喬治笙很忙,手機卻不敢關靜音,就怕接不到宋喜打來的電話。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老婆’字樣,他是秒接的,“老婆。”
宋喜壓低聲音說:“你現在忙嗎?我想跟你說點事兒。”
喬治笙毫無例外的為她敞開綠燈,“不忙,你說。”
宋喜問:“譚凱他爸是市長嗎?”
喬治笙頓了一秒後道:“誰跟你說的?”
宋喜道:“剛剛有一個自稱是譚市長秘書的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醫院給譚凱道歉,我拒絕了,對方說我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他還說譚凱成了植物人,我猜譚家一定會想辦法報複,你出入讓佟昊跟著,務必要小心。”
喬治笙聲音沉穩的說:“別擔心,我會處理。”
宋喜如何能不擔心?
眉頭輕蹙,她似是詢問又似是嘀咕的道:“譚凱他爸是哪個市的市長,你對他了解嗎?你把他資料給我一下,我看能不能找到中間人……”
喬治笙隔著手機都聽出她的焦躁,他溫聲安撫道:“他是哪個市的市長都無所謂,你在家安心休息,感冒好點兒了嗎,還咳不咳嗽?”
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這邊都急得火燒房頂了,他還能拎著茶壺在房簷下喝茶,宋喜對他是急都急不起來,隻能先回道:“好多了,你……咳咳……”
她本想問他準備怎麼辦,結果一著急,嗓子眼兒一癢,連著咳了好幾聲。
喬治笙道:“少說話,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甜湯,還想吃什麼?”
宋喜道:“我什麼都不想吃。”
原來譚凱他爸是市長,她對夜城之外的官員職位都不大了解,尤其是近一兩年宋元青不在其位,她更是鮮少關注,但如果電話都打到她這裏來,威脅的話也放了,想必不是好相與的主。
事兒從她這裏起的,她總不能把鍋都甩給喬治笙來扛。
喬治笙吃透了宋喜的脾氣,也猜到她心中想什麼,出聲說:“譚閆泊是株海市長,他的手再伸也伸不到夜城地界,你就吃好睡好,唯一能讓我不好過的,隻有你生病和心情不好。”
“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喬治笙是典型的北方爺們兒,天大的事兒都得男人來扛,絕對不會在老婆麵前吐一句苦水,隻不過偏巧宋喜也不是個小女人,嘴上應著聽話,電話一掛,已經在琢磨後麵怎麼替喬治笙鋪路了。
這攤渾水從這一刻才算是正式攪起,表麵風平浪靜之下,內裏早已波濤洶湧。
喬治笙沒想到譚閆泊會挑釁到宋喜頭上,他馬上叫元寶如法炮製,也給譚閆泊打了個電話,以他的口吻說:“人是我弄的,有事兒找我說,再敢碰宋喜一根兒頭發,我保證你連屍體都帶不走。”
最‘囂張’的是,喬治笙勒令譚閆泊三天之內帶著譚凱離開夜城,不然會為給宋喜打那通電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