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上她的唇,起先溫柔繾綣,慢慢的加深加重,帶著濃烈的愛,全無死角的將她裹在自己的勢力之下。
兩人的呼吸都逐漸低沉急促,宋喜比往日都要著急,她急著吸取喬治笙身上的體溫和氣味,想用屬於他的味道蓋掉自己身上令人厭惡的陌生味道。
喬治笙懂她所想,所以溫柔中帶著衝破一切的占有欲,他霸占她的全部,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就是他的人,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印象中宋喜扯掉了喬治笙的襯衫扣子,他渾身濕透被她推倒在浴缸裏麵,浸濕的衣褲化身束縛,好在有她幫忙清除。
當本能開始支配身體,這世間所有的紛紛擾擾皆是身後事。
從前喬治笙從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因為她皮膚太嫩了,隨便吮一下都會紅,他有這個衝動,卻又舍不得,今天他吻遍她全身,在她每一處留有青紫的地方重新烙上屬於他的痕跡。
同樣都是人,愛與不愛真的天差地別,宋喜愛喬治笙,覺得他的人是救贖,吻是解藥,就連他偶爾控製不了的小粗魯,她也都當做是他愛得不受控製。
沒有酒精催發的衝動,隻有急需肯定的靈魂,兩人帶著不同的心境,卻同時被扯進欲望的深淵。
喬治笙還是帶著一絲小心機的,他怕宋喜受過驚嚇之後會睡不好,所以格外賣了些力氣,巧了,宋喜也不想清醒著,兩人一拍即合,她主動榨幹自己最後一絲意識,混睡前人還在浴缸裏,等到迷迷糊糊睜開眼,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喬治笙坐在床邊,正用無聲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暖黃色燈光下,他側臉依舊俊美的驚人,宋喜很想抬起胳膊摸摸他的臉,告訴他,別擔心,她會沒事兒的。
可她胳膊很沉,渾身都很疼,抬不動,也太困了。
喬治笙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移動,溫柔的道:“睡吧,我在。”
一句‘我在’,宋喜安心的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她神經太粗還是體力消耗真的管用,反正她一覺睡到天亮,別說噩夢,連個夢都沒做。
睜眼便看到喬治笙躺在身旁,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看著她,仿佛從很久之前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她醒來。
宋喜慢慢的眨了眨眼,隨後拱到他懷裏,摟著他的腰,原本趴在床尾處的七喜邁著貓步走來,習慣性的臥在兩人中縫處。
清晨,陽光,同一張床,身邊同樣的人和貓,宋喜閉上眼,給自己做心理暗示,這樣就很好,什麼都沒變。
喬治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些了嗎?”
宋喜閉著眼睛,輕聲回道:“我好像比想象中要勇敢。”
這是實話,也有一部分的暗示作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唯有慶幸虎口逃生,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除此之外,她還能如何?
然而喬治笙聞言,眼底卻是清晰的劃過一抹心疼之色。
滑下來,他抱住宋喜,良久,她聽到他說:“我好像比從前軟弱了。”
他的軟弱來源於有了軟肋,而且是特別明顯的軟肋,別人輕輕一碰,他就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