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這邊好心放譚凱一條生路,譚凱那邊,聽了盛宸舟的警告之後,心底也有些犯嘀咕,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兒辦完回株海算了,臨回株海之前,盛家派小輩兒請譚凱吃頓飯,算是間接聯絡長輩之間的感情。
原本要盛淺予和盛宸舟一起做東,結果盛宸舟心下厭惡譚凱,找個理由沒去,隻剩盛淺予出麵代表。
盛譚兩家關係不錯,盛淺予跟譚凱之間卻沒什麼交集,這麼些年攏共也沒見過幾麵,尤其是成年之後,這算是第一次見。
譚凱是‘色字當頭’的人,見到盛淺予隻覺得這趟夜城沒白來,頂尖兒的美女見了一個又一個,他倒有意跟她湊個近乎,但譚閆泊在電話裏麵就提醒過他,對盛淺予客氣些,這不是個普通女人。
盛淺予當然不普通了,頂著盛崢嶸女兒,方耀宗外孫女的頭銜,普通的了嗎?
譚凱雖心底見色起意,但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也心知肚明,這樣的人跟自己合不來,吃頓飯走個過場,別留下什麼壞印象也就算了。
盛淺予也把這頓飯當做不得已的應酬,對麵坐著臉上掛彩的譚凱,她禮貌性的詢問:“臉怎麼了?”
譚凱早就跟盛宸舟說了,這會兒也不敢撒謊騙盛淺予,隻好略顯尷尬的回道:“招了不該招的人,也怨我沒事先打聽好。”
盛淺予說:“招了什麼人,在夜城弄的嗎?”
譚凱道:“是啊,我前幾天追了一個女醫生,脾氣超級大,一言不合就叫保鏢把我拖出去揍了一頓,昨天跟宸舟說,他還恰巧認識,說是宋元青的女兒宋喜,你說這世界小不小,我從株海來夜城,就碰巧惹上她了。”
突然聽到宋喜的名字,盛淺予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冷淡的厭惡,有那麼幾秒鍾,她甚至不想講話,可麵對不知真相的譚凱,她隻能麵不改色的說:“是她叫人打你?”
譚凱一挑眉,“可不是嘛,當著我的麵打給保鏢,欺負我在夜城這邊沒人做主。”
譚凱也不是省油的燈,盛宸舟沒出手幫忙還教育他一頓,他心底當然不爽,找到機會就要敲打幾句。
盛淺予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譚凱靠在椅背上,無語道:“講良心,我連她手都沒碰一下,倒是她給我檢查身體的時候,還讓我脫衣服,我沒說她占我便宜就不錯了……“
盛淺予眉頭輕蹙,似是不悅的道:“你又沒對她怎麼樣,隻是追她而已,她憑什麼找人打你?”
譚凱一聽盛淺予這話上道,當即把怨氣撒出來,“就是,我還委屈呢,本想找她算算賬,宸舟非說宋喜背後是喬治笙,讓我吃了這個悶虧。”
聽到喬治笙三個字,盛淺予桌下的手不自覺的捏了一下,沒有馬上說話。
譚凱見狀,試探性的問:“喬治笙在夜城真這麼橫,連你們都要忌憚他幾分?”
他這話不無挑火的目的,盛淺予聽得出來,卻不可避免的在傷口上撒了把鹽,疼痛化作憤怒,憤怒又滋生出怨恨,她不動聲色的回道:“這要看你怎麼說,喬家再厲害也是民,你說的那個姓宋的女醫生我也知道,前任副市宋元青的女兒,她爸現在不當官,她就是個普通人,普通人背後仗著個普通人,就敢隨便毆打官員家屬,她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