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往前跨了小半步,抬手將她手中的水果刀拔下來,順勢將她摟在懷裏,輕拍著後背,低聲道:“沒事兒,別害怕,是我。”
她看不見他眼底深處濃濃的心疼之色,可他看到她眼中放大的驚恐,一如從猛獸口中逃生過的小獸,終生都會留有陰影,禁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宋喜整個人嵌在他懷中,熟悉的體溫,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味道,這一切讓她慢慢放鬆安心,抬手環上喬治笙的腰,她抱著他問:“你不是十點多才能到嗎?”
喬治笙親吻她的頭頂,低聲說:“想你了,改了航班。”
本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成了她的驚嚇。
她這一瞬間的反應太過真實,本是拿手術刀的手,緊緊地握著水果刀,她是隨時處於緊張和防備狀態的,然而當他打開門的那刻,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防衛,而是無措。
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他該揣在心尖兒上的女人,卻活生生被逼到不能享受驚喜的地步,畢竟驚喜,驚在前,喜在後。
喬治笙心底會心疼,更會愧疚,他沒有付諸語言,宋喜卻從他緊緊地懷抱中感受到。
用力抱著他的腰,她故意輕快地口吻道:“我知道是你,故意躲起來嚇嚇你。”
話音落下,喬治笙收攏雙臂,過了會兒,低沉著聲音說:“是我不好。”
宋喜拍了拍他的背,“我沒事兒,女生都愛一驚一乍,這是本能。”
她若是撒嬌嗔怒,他哄一哄倒也過去了,可她越是這樣懂事兒,他心裏越難受。
宋喜知道他心思重,不想讓他胡思亂想,主動抬起頭,眼帶勾引的問:“你這兩天想不想我?”
喬治笙毫不掩飾的‘嗯’了一聲,“想。”
宋喜問:“多想?”
喬治笙說:“想早點兒接你回家……一個人在家很冷清。”
宋喜唇角勾起,踮腳去吻他的唇,喬治笙閉眼回應,他將她抵在牆壁上的時候,她短暫的睜開眼,低喘著問:“你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不累嗎?”
喬治笙說:“不累。”
說完再次俯下身……
他以為她很崇拜fred,其實宋喜最佩服的還是他,就喬治笙這個精神頭和體力,分分鍾可以申報吉尼斯,無論任何艱難困苦的環境,隻要他想,沒有他做不到的。
異國他鄉,小別勝新婚,苦了宋喜剛剛洗完澡又要再洗一次。
躺在床上,喬治笙用水果代替香煙,宋喜窩在他懷裏,他往她嘴邊遞草莓。
宋喜吃到一半,抬頭道:“想起來了,跟你說個事兒。”
“什麼事兒?”
“魏灃是不是想跟你談合作?”
喬治笙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
宋喜說:“他給魏宇打了電話,讓我幫他在你麵前說兩句話,我就說這張邀請函來的太是時候,原來不是巧合,是敲門磚。”
喬治笙不置可否,宋喜問:“買賣談得來嗎?要是談不來就不談,欠魏宇的人情我想辦法還。”
喬治笙垂目睨著她說:“不用你操心,明天看你的德國大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