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坐在輪椅上,隻覺得側身嗖嗖發涼,餘光瞥見喬治笙在看他,他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輪椅扶手,提醒喬治笙,自己還是個傷兵。
一幫人前些天才在一起聚過,最近集體活動不少,總在一起玩兒感情越來越濃,桌上說說笑笑都不甚在意。
不知是誰提起了阮博衍正在追的女人,詢問過後發現還在追,霍嘉敏打趣道:“這你就要跟常某人取取經了,就沒他追不上的姑娘。”
阮博衍還沒等開口,常景樂馬上道:“你少來,打著誇我的名義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多久沒談戀愛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後知後覺,是啊,常景樂單身好久了。
佟昊道:“你家裏還在給你安排相親?”
霍嘉敏笑說:“看來是對女人產生恐懼了。”
戴安娜左邊是宋喜,右邊是韓春萌,餘光掃著正常人是什麼樣的表情和反應,她照葫蘆畫瓢,麵帶笑意,眼神兒還得裝出好奇的樣子。
常景樂拿著紅酒杯,也不著急喝酒,隻把玩著杯柱,不輕不重的歎了口氣,半真半假的道:“哎,我現在就希望我家能出個私生子,甭管我爸這邊兒還是我媽那邊兒,隻要能扛起傳宗接代大旗的就行。”
一幫人快被他笑死,這種渾話也就隻有從他嘴裏說出來才無傷大雅。
戴安娜其實不是很想笑,但大家都在笑,她也不得不勾起唇角陪笑。
元寶說:“你要不想走相親這條路,那就自己找一個喜歡的,帶回家裏給叔叔阿姨瞧瞧,你爸媽都是挺好說話的人,他們隻希望你能早點兒結婚,又不是非逼著你盲婚啞嫁。”
常景樂雙目看著杯中暗紅色的葡萄酒,意味深長的道:“我愛的名花有主,愛我的慘不忍睹,夾縫中生存,我都快抑鬱了。”
霍嘉敏說:“抑鬱本身抑鬱了,你都不會抑鬱,你長心了嗎?”
常景樂翻了一眼,“去,果然單久了是病,趕緊找個男人治一治你的尖酸刻薄,同樣是女人,你看滿桌子有高精尖的,有賢惠的,有可愛的,還有能幹的,再看看你。”
“我怎麼了?”
“你就剩下好看了。”
原本霍嘉敏已經默默地拿起了餐刀,聞言頓時勾起唇角,恨不能把盤中菜都分他一半。
宋喜小聲對身旁喬治笙道:“你看看人家。”
喬治笙麵不改色,“看什麼?”
宋喜道:“多會說話。”
喬治笙看著宋喜,“不喜歡我說話?”
宋喜在桌下拉著他的手,彎著眼睛回道:“你這款深得我心。”
喬治笙沒買賬,“我看你是沒走心。”
桌上成對的情侶不少,喬治笙和宋喜,韓春萌和顧東旭,還有喬艾雯和淩嶽,剩下幾個零星的單身狗,還有互相暗搓搓喜歡卻不說的,這一桌子人,當真是心思各異。
飯後大家都準備了小節目,各種才藝表演,還有令人驚喜的,驚訝的,驚駭的小遊戲,誰能想到笑話都能講成驚心動魄險象環生?
這種餿主意自然是常景樂提的,一圈人坐一起,真心話大冒險的模式,但輸的人不講真心話講笑話,如果講不出來就要接受懲罰。
剛開始喬治笙,佟昊和淩嶽都是拒絕參加的,一看也知道,他們三個捆一起就是加粗的冷字,笑話是什麼?他們懂幽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