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老宅吃,任麗娜預備了一大桌子菜,喬艾雯也在家,還有小傑,他拿著煮好畫了塗鴉的雞蛋送給宋喜,“幹媽,生日快樂。”
任麗娜和喬艾雯都備了禮物,宋喜在客廳挨個感謝的時候,喬治笙去了別處,拿起手機打給佟昊,問:“外麵的顯示屏怎麼回事兒?”
佟昊回道:“說是接到市裏通知,讓下了。”
喬治笙麵不改色的問:“什麼理由?”
佟昊道:“沒說原因。”
喬治笙沒再說別的,佟昊試探性的問:“那咱們這邊兒?”
喬治笙說:“掛全天。”
等到電話掛斷,元寶看向床尾處的佟昊,“笙哥什麼意思?”
佟昊說:“掛著。”
元寶靠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幾秒後說:“八成是盛家。”
佟昊抬眼道:“管天管地,還管人給老婆過生日了?管的真寬。”
元寶說:“除了盛家我想不到其他原因,掛個生日祝福又影響不到別人。”頓了兩秒,“除了盛淺予。”
佟昊走到沙發處坐下,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嗤聲道:“真以為夜城是他家開的?”
元寶道:“你說笙哥出事兒的時候,盛淺予和盛宸舟來探望,你沒讓他們進,還故意讓他們在外麵等了那麼長時間,以盛家人的脾氣,能咽下這口氣就怪了。”
佟昊不以為意的道:“我最看不慣他們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盛崢嶸牛什麼牛?還不是靠他老丈人上位,鳳凰男當的有滋有味兒,還想讓笙哥去給他當上門女婿,難道走他的老路?長得不美,想的可挺美。”
元寶說:“前陣子盛家替祁丞保駕護航,又順帶著敲打我們,意圖已經很明顯,這回又無緣無故橫了一道,看來想井水不犯河水都不行了。”
佟昊悠悠的看向元寶,“你怕盛家以後會給笙哥使絆子?”
元寶道:“盛崢嶸就盛淺予這麼一個女兒,盛淺予對笙哥是什麼心思,大家心知肚明,沒能力的人求之不得也就隻能認命,要是有這個能力呢,會心甘情願放棄嗎?”
佟昊眉頭一蹙,眼底是赤裸裸的厭煩,開口道:“當初離開夜城的是她,跟喬家劃開界限的是盛家,怎麼現在不怕喬家連累他們,不怕喬家尾大不掉了?哼……世上哪有那麼多便宜事兒給他們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我們是狗啊?”
沒能在最需要的時候陪在身邊,等同於放棄,隻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人,跟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有什麼分別?
元寶半晌沒說話,佟昊瞥眼道:“琢磨什麼呢?”
元寶說:“我在想,下全城的生日祝福,不會是無緣無故。”
佟昊一臉嫌棄的說道:“那還用想,指定盛淺予跟她爸耳邊叨叨了唄。”
元寶道:“就怕比叨叨還嚴重。”
佟昊看著他,眼中有狐疑和不解。
元寶說:“她有心髒病。”
佟昊滿臉本就不喜歡還平添爛毛病的表情,“我怎麼不知道?”
元寶說:“我記得是貧血性心髒病,以前見過她包裏帶藥,可能平時沒那麼嚴重。”
佟昊問:“那嚴重呢,會死人嗎?”
元寶說:“盛家拿她當眼珠子看,別說死人,掉根兒頭發都不能輕易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