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喬治笙拿出手機給宋喜打了個電話,電話裏麵清楚地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眉頭一蹙,喬治笙一股悶氣頂到胸口。
元寶順著後視鏡打量喬治笙的臉色,出聲說:“要不要讓人先進去看看?”
喬治笙道:“不用。”
他拿不準宋喜到底想幹什麼,還是自己親眼看到最好,叫別人進去,萬一她沒什麼事兒,反倒顯得他多管閑事;退一萬步來講,真要是有事兒,別人看到更不好。
元寶打小兒跟喬治笙混,喬治笙心裏麵想什麼,他每次都能猜個七七八八,知道喬治笙有所顧慮,元寶車子開的很快,也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並不堵車,原本要半小時的路程,今兒個火急火燎,二十分鍾就開到了。
車子剛剛停好,還沒等熄火,喬治笙已經推門下來。
元寶緊隨其後,兩人一起走進黑燈瞎火的別墅。喬治笙拍開開關,一層大亮,元寶沒理由跟著上去,隻說了句:“有事兒叫我。”
喬治笙自己上了三樓,平時他走到二樓就回臥室了,今天平白多爬了一層,心火難免有些大。
來到宋喜所在的房間門口,喬治笙抬手不客氣的拍了幾下門,沉著一張俊美的麵孔,他已經想好待會兒宋喜若來開門,他要說些什麼話,但是隨著室內的無人回應,喬治笙神色略微一變,再次拍了幾下門,出聲叫道:“宋喜。”
門內還是沒人應,安靜的讓喬治笙心底一沉。
沒再遲疑,他立馬握上門把手,壓下去的同時,房門打開。
室內沒有開燈,但不是全黑,有隱約的光亮從水聲傳來的方向映出,喬治笙邁步往裏走,來到浴室門口,聽著裏麵嘩嘩的水聲,他沉默數秒,開口試探性的叫道:“宋喜?”
他心存僥幸,也許宋喜隻是在浴室裏麵,沒聽到敲門聲,可是,當回應他的依舊隻有安靜時,喬治笙一刻都沒再等,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當即跨步上前,一把推開浴室房門。
浴室中一大團氤氳的濕氣迎麵撲來,裹挾著濃鬱的熱浪,喬治笙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不由得蹙起眉頭,伸手在眼前揮了揮。
隨著房門打開,大片的熱氣湧出,浴室中的可見度也越來越高,喬治笙原本沒往地上看,是等到熱氣散了五秒鍾,這才無意中瞥見地上趴著一具身體。
定睛一瞧,黑色的頭發,雪白的身體,一絲不掛,花灑沒關,細密的水珠如大雨傾盆而下,劈裏啪啦的澆在那具身體挺翹的臀瓣上。
這樣的畫麵,是喬治笙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因此刹那間受到了不小的視覺衝擊。
不過眼下不是欣賞的時候,喬治笙回過神,大步上前,先是關掉花灑,然後蹲下高大的身體,想都沒想,把側趴的宋喜搬過來。
原本她背身對他,喬治笙也隻想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受傷或者自殺,可當宋喜的臉和身體被翻過來的瞬間,喬治笙竟然第一反應,看到了她左側胸口處,一顆很小卻特別耀眼的紅色小痣,靠近挺立的圓點,卻比圓點更加醒目。
漆黑的狐狸眼盯著她胸前愣了數秒,喬治笙明顯的切換了一下視線,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個遍,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