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清海市十二家報社,九家媒體先後接到了從銀海酒店打來的一個神秘電話,被告知,傳得沸沸揚揚的“可憐女孩”事件正主張曉曼已經正式委托了代理律師,將要在八點準時召開記者招待會,地點就在銀海酒店。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
各大報社,各大媒體,當即派出了記者團隊,迅速往銀海酒店趕去。七點半左右,銀海酒店已經聚集了幾十位記者,甚至連正好出差到清海市的外地媒體記者,也收到了風聲趕來。
銀海酒店二樓的大廳裏,人滿為患,各種議論聲嘩嘩嘩的。所有的議論無不圍繞著兩個問題,張曉曼會不會出現,張曉曼的代理律師又是誰?
憑趙家在清海市幾乎隻手遮天的勢力,自然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趙家別墅裏,趙天豹、趙天鷹兩兄弟,臉上陰雲密布,尤其是趙天鷹拳頭都快捏爆了,指節是寸寸發白。
砰!
趙天鷹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茶幾上,堅固的大理石茶幾,竟然被生生砸出了裂紋。這趙天鷹竟然是老當益壯,拳力驚人。
“可惡,真的是可惡。如果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敢這麼膽大包天地與我趙家作對,我趙天鷹非活活撕了他不可。”
趙天鷹身邊立著一位麵孔白淨,斯斯文文,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此人看似尋常,眼角卻常有一絲陰翳掠過,非常凶狠,就像那黃蜂尾後針似的。
“三爺,你先別生氣。事情的關鍵就在那個叫張曉曼的女孩身上。找到張曉曼,一切問題必將迎難而解。先前,我們還在為找不到張曉曼而發愁,這下她自己反倒顯露出痕跡了,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徐文康說道。
趙天豹道,“不錯。老三,文康說得不錯。事已至此,你再生氣已經沒什麼用處了。我們麵對的敵人,處於暗中,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嚴實,已經不是你在清河鎮每天看到的那些小混混可比的了。而今,我們需要的是冷靜,嚴陣以待。”
趙天鷹很不感冒趙天豹的說法,這不明擺著說他趙天鷹呆在清河鎮不入流嗎?不過,他卻沒法反駁。趙家三兄弟,就屬他趙天鷹最沒本事。
他心裏也窩著一團火,想做出一些像樣的事情來得到肯定,尤其是身在京城的大哥的肯定。
為此,他將一切希望寄托在三子趙晨光身上。趙晨光從小學習就好,並且城府深,腦袋活,非常像大伯,甚至幾次春節家庭聚會時得到大伯的讚賞。
趙天鷹一度認為,他的未來全在趙晨光身上。趙晨光完全有可能複製出他大哥的發跡道路。為此,他甚至勒令長子趙晨陽,次子趙晨明都不許帶壞趙晨光,必須維護趙晨光的成長。根本料想不到,此次趙晨光竟然會出這麼大的事。
這事一個不好,趙晨光就毀了,他的未來也毀了。他甚至不敢想象身在京城的大哥會有多生氣。
趙天鷹恨透了那個背後使壞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他強忍住怒火,“文康,你現在什麼想法?”
趙天鷹知道自己的腦子,並不如徐文康好用。他已經習慣了凡事都征求徐文康的意見,把徐文康當做文膽智囊的行為模式了。
趙天豹顯然也頗為肯定的徐文康的智慧,不出聲,就等著徐文康說話。
徐文康淡定道,“二爺,三爺,我有一個直覺,今天張曉曼應該不會出現在銀海酒店。但那個律師卻是關鍵,一定要查明他的身份,必要時候可以將他暗中控製,恩威並施,讓他為我們做事。隻要他肯暗中為我們做事,不僅能查清楚暗中使壞的人,更能夠換回思凡少爺與晨光少爺的清白與自由。”
趙思凡與趙晨光、謝成明三人同時被抓。徐文康卻隻提趙晨光、趙思凡,而絕口不提謝成明。顯然意味深長。趙天豹、趙天鷹卻很快領會了徐文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