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咬碎銀牙,所有的屈辱都承受了,一件一件的洗鳳袍,洗的額頭青筋暴起。
辛若在王妃的屋子做了片刻,那邊玉苓進來稟告道,“王爺王妃,所有賀禮都裝上馬車了。”
王妃點點頭,看著辛若道,“你小心點兒,多帶幾個暗衛去。”
辛若站起來,去逗了兩下璃兒,瞧見王妃脖子處有些微的吻痕。
辛若輕挑了下眉頭,有不少長進了,她白擔心了一宿,辛若福身行禮,帶著墨蘭和北兒一路往洛親王府而去。
鐵帽子世子娶親,娶的又是公主,皇後之女,極有機會問鼎天下的二皇子的親妹。
這陣仗,咱就不說了,當初展墨羽和展流暄的喜宴加起來差不多也就陣仗,那人多的讓辛若有些以為自己不是參加婚宴而是趕集來了。
不過,辛若怎麼說也是福寧王世子妃,東征大將軍的夫人,還是備受歡迎的,一路被迎到正屋,辛若是女眷,自然由女眷招待。
在小門處迎接辛若的是個姑娘,莫城綺,那位即將嫁進四太太府上的側妃之女。
辛若還是頭一回瞧見她呢,以往的宮宴,洛親王妃都隻帶莫城吟。
今兒一見,是個極美的姑娘,至少不比莫城吟差哪裏去,眉頭間有抹溫婉,但是眸底不經意間會有淩厲之色。
當然,這不是在看辛若的時候流露出來的,辛若與她無冤無仇,但是辛若從不會輕易小瞧一個內院成長起來的姑娘。
耳濡目染,生活是人生最好的教材。
莫城綺給辛若福身行禮,“給世子妃請安,郡主身子不適,沒法迎客,故由城綺待為相迎,失禮了。”
辛若淡淡的點頭笑著,“洛親王府人來客往,你來迎接,我已經很高興了。
城吟郡主胳膊受傷已經兩三天了,還沒好呢,我得尋個機會去看看她才是,那一棍子打的有那麼狠麼?”
辛若說著,眸底閃出來一份懊惱之色,城綺嘴角有笑。
她身後的丫鬟冬雲咕嚕道,“挨十大板子也不需要在床上一趟三天啊,郡主嬌貴……”
冬雲話才到一半,城綺一個眼神飄過去,冬雲立馬把嘴巴閉上了,但是那憋的樣子,辛若瞧著忍不住嘴角露出三分笑來。
城吟郡主在洛親王府隻怕仗著洛親王妃嬌慣,橫的很啊,連丫鬟都忍不住私底下咕嚕抱怨了。
瞧樣子,她那一棍子倒是贏得了洛親王府不少人的好感呢?
城綺做出請的姿勢請辛若進屋,辛若輕點了下頭,路上隨意問了三兩句。
這位將來可是得喊她嫂子的,表示關懷的詢問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不,還得有添妝送上呢,墨蘭把一盒子拿了過來。
辛若送到城綺手裏,“沒幾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這是給你的添妝。
原還想特地去一趟,在這兒碰到你正好,嫂子的一點心意,別嫌粗陋。”
辛若話一出來,城綺的臉就紅了,她都還沒出嫁呢,怎麼就喊嫂子了。
隻是送的添妝,她沒有理由不收,城綺接過,跟辛若道了謝,就讓冬雲拿著了,然後一起進屋。
洛親王妃一臉笑意的坐在首座上陪著一行來祝賀的夫人談笑,瞧見城綺迎接辛若進來,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了三分。
辛若行禮,洛親王妃請辛若落座,隨口問道,“福寧王妃呢?”
辛若愣了一下,瞧那些王妃都是自己來再帶世子妃來的,福寧王府就辛若一個人來似乎有些失禮,辛若正要回答。
那邊靜寧侯夫人就笑道,“洛親王妃昨兒沒參加迎接東冽公主的接塵宴。
不知道期間發生的事,福寧王妃氣暈了太後,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大牢裏待著?”
靜寧侯夫人說著,挑眉看著辛若,辛若呲牙想噴她。
那邊躍王妃笑道,“太後暈倒與福寧王妃半點關係沒有,太後醒來後知道皇上把王妃關進大牢。
若非王爺昨晚就把王妃接了出來,隻怕是要皇上親自去迎接王妃出大牢的。”
躍王妃解釋完,問辛若道,“你母妃昨兒受了驚嚇,可好些了?”
辛若知道躍王妃是在幫王妃解釋呢,不由的點頭,“已經好多了,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不好來參加喜宴,就讓辛若跑這一趟。”
這下洛親王妃無話可說了,王妃是因為身子不適才不能來的,當下和屋子裏其餘的夫人談笑起來,仿佛之前那個小插曲不存在一般。
一屋子言笑晏晏,直到外麵有丫鬟來報,“王妃,郡主和一群姑娘玩投壺遊戲,胳膊又疼了起來了。”
洛親王妃一下子臉就臭了起來,眸底寒光掃過辛若,問道,“找過太醫給郡主瞧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