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乃後宮之主,怎麼也該過問一下的,就算不幫著求情,也該告之他一聲的吧。
他不是昏君,女兒手腕受傷差點殘廢,他還不至於狠心到逼她一定繡成百壽圖才能出宮,怎麼樣也得把傷給養好了吧?!
皇上不悅了,臉色有些青,眸底是對皇後的失望。
那邊淑妃和賢妃倒是知道一些,那時候溫貴妃深受皇上寵愛,皇後還不敢跟她硬碰硬的鬥,鬥也隻有一個下場,輸。
更何況三年前,太後去避暑山莊住,皇後就更沒了幫手,還不是由著溫貴妃或作非為。
一個公主而已,沒有親娘在跟前,誰會想的起來。
再者那時候她才十二歲,就是學習繡藝也得半年,再加上繡百壽圖,就是頂級繡娘也得半個月,她少說也得三五個月吧。
前前後後加起來,足矣讓人遺忘了,誰讓後宮是最薄情的地方。
各鬥爭自己都自顧不暇,誰會把個小丫頭放在心上。
就是當年陵容那百壽圖,果真就是她繡的,就是現在叫她繡,給她三個月也不見得能繡的出來,隻是大家不說罷了。
一來得罪溫貴妃,二來讓皇上大壽鬧得不愉快,大家心照不宣,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人在後宮裏,做什麼都先想自己,惹麻煩的事沒人去做的。
辛若翻白眼,別抓不住重點,受傷了沒治是個問題,皇後有過失,可這傷怎麼來的,怎麼沒人過問。
辛若忍不住了,那邊皇後同樣忍不住了,“臣妾有失職之責,可思容的手腕是如何受的傷,臣妾想沒人有溫貴妃清楚了,皇上還是問她吧?!”
皇後這話可就滿是火藥味了,辛若聽得直挑眉頭。
這事也不怪皇上瞧見自己的女兒手腕毀了,第一個就找皇後質問。
畢竟後宮歸皇後打理,出了差池找皇後不會有錯,錯隻錯在這話問出口來,總有那麼三分偏頗溫貴妃的意思。
這事擺明了就是溫貴妃在背後鬧出來的,看著思容被害成這樣,皇後心裏也不好受,擺明了是自己的權利被人給挑釁了。
皇上還在這關頭質問於她,不對皇上噴火就不錯了。
皇上聽得更是不悅,看著皇後的眸底都有了三分寒意。
那邊溫貴妃神色沉穩的端著茶啜著,仿佛壓根不關她什麼事一般。
這樣的神情很是讓辛若有些想抓狂的衝動,因為溫貴妃從容的時候,辛若就知道事情到最後基本與她沒多大的關係。
她辛苦半天就得這麼一個結果,看著她蹦躂,她能滿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皇上眼神冷歸冷,還是瞥頭看著溫貴妃。
溫貴妃從容不迫的把茶盞擱下,“這事與臣妾有何幹係,皇後讓皇上質問臣妾,皇上就質問臣妾。”
溫貴妃說著話,眸底閃過一抹無辜的神色,那委屈看著的辛若連之前吃的飯甚至連隔夜飯都能給她嘔出來了。
她委屈,這世上故意沒人不委屈了,還指責皇上太過聽皇後的話了,她就想問一句,難道不應該聽嗎?聽她說的話就是理所當然了?
皇後臉色唰的一下冷了個幹幹淨淨,冷冷的看著溫貴妃,“思容的手腕到底是如何傷的!”
溫貴妃臉色也沒了委屈之色,旗鼓相當的望回去,“臣妾可不是皇後你,有掌管後宮的權利,後宮大小事務有臣妾過問的權利嗎?皇上,臣妾有嗎?”
溫貴妃說著,眼睛又看向了皇上。
皇上要是說有,那溫貴妃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插手後宮的事了。
要是說沒有,思容公主的手腕一事那就全是皇後的事了,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被皇後質問她原就委屈,現在還被皇上指責,她不知道委屈哪裏去了!
辛若無語凝噎,以前的宮鬥那都是在電視上瞧瞧,這會兒可就發生在自己的跟前。
後宮的女人說話果然都不能單麵理解啊,稍稍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給鑽了空子。
辛若瞥頭看著皇後,皇後氣的嘴皮都在哆嗦了,卻也無話可說。
說讓屋子裏除了一個人都知道溫貴妃沒有她表麵看到的那麼無害,甚至可以用心如蛇蠍來形容。
隻要皇上說有,溫貴妃一準理直氣壯的來分皇後掌管後宮的權利,這下就把皇後給套進去了。
辛若也蹙緊了眉頭,現在能幫著皇後的隻要思容公主了。
不當是辛若知道這結因為思容引起就得因為思容解開,可她人現在還昏迷著呢。
賢妃看著辛若,“能讓思容公主盡快醒過來嗎?這事她最清楚,還得她自己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