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林聽的直鬆了口氣,“就知道姐姐會站在我這邊的。”
辛若笑笑,世界就是這麼奇妙,辛柔竟然跟躍林成了妯娌。
辛若無奈的輕搖了下腦袋,和躍林在湖邊樹蔭下溜達著,說著宮裏頭的事。
辛若這才知道皇上今兒除了下溫君嬡和瑞王世子的親事,再就是莫城謹和顏容公主的親事。
好巧不巧的日子正好是下個月的十五,和辛若給嵐冰冷魄挑的日子重了,辛若揉著太陽穴,這下可怎麼辦是好啊?
躍林瞅著辛若眸底的為難之色,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顏容公主嫁給洛親王世子不正好麼?”
辛若搖著頭,“好是好,隻是下個月十五我原是打算給墨蘭紫蘭成親的日子,現在顏容公主也是那一天。”
躍林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那可真是不大湊巧了,她知道辛若身邊這幾個丫鬟都是好手,辛若待她們就像姐妹一樣。
且這幾個丫鬟也不簡單,隨便哪一個出手,都比街上那些尋常大夫高明不少呢。
辛若還在想怎麼辦好,一旁站著的紫蘭頭都能低土裏去了,誰讓芝蘭一聽她要成親了,就恭喜她。
現在一聽日子重了,紫蘭忙道,“少奶奶,奴婢不著急。”
辛若翻了個小白眼,“我知道你嘴上不急,心裏著急。”
這下紫蘭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直跺腳啊,“奴婢出府了。”
辛若叮囑了一句,“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個清清楚楚的。”
紫蘭回頭應了一聲,提起裙擺就跑了起來,辛若在後麵直搖頭啊,武功見長,可惜運用起來還是欠火候啊。
這麼大熱天,用輕功不知道多涼快拉風呢,辛若回頭笑著,“回頭我再重新挑個日子給她們成親。”
躍林笑著道,“姐姐是在打聽國公府裏發生的事嗎?我知道,方才在太後寢殿裏,皇後也在說這事呢。”
辛若睜大了眼睛,躍林鼓了嘴,把事情說了。
辛若這才知道現在皇後是公然查當年的事了,完全半點顧忌溫貴妃的意思也沒有,所以潛伏在國公府的人一直有消息往外露。
比如昨晚國公一家回府後,連夜審理溫君琛和二太太的事,一早就稟告給了皇後,皇後再說給太後聽,躍林是自己人,也就不瞞著了。
話分兩頭,國公爺和二老爺回了國公府,就在審理溫君琛的事。
因為天地賭坊是辛若開的,中計的又隻有他和陳銑,所以這錯就可以往辛若腦門上推,可推歸推,可之前在禦書房辛若也做過解釋了。
在國公爺有大老爺和大太太幫著辛若說話呢,要是溫君琛不涉足那三教九流之地,誰能坑他的銀子?
再者瞧不起人家的可是他們兩個,被人吭銀子也怨不得別人。
現在事情鬧得皇上都知道了,要是不重重的懲治溫君琛,給皇上留下一個偏頗的惡名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溫君琛唉了五十大板子。
打過後在祠堂祖宗牌位跟前背家訓,背了整整一晚上呢,直到暈過去不省人事,才被人抬回屋子裏醫治上藥。
至於二太太嘛,在刑部挨了三十大板子,記了擋。
看她以後在京都一眾貴夫人裏有何臉麵抬起頭來,這內院是她們當家主母耍手段的地方,怎麼出格都成。
誰家主母能完全做到清清白白半點流言蜚語都沒有的。
可二太太這回做的實在是過了火一些,先是捅出來王妃戴著陌生男子送的手鐲二十年。
給王爺戴綠帽子不算,你還雇人去冒認送鐲子的人,證實外麵流言蜚語屬。
這完全就是誣告了,現在送王妃鐲子的人已經弄清楚了,是王爺自己送的。
不管是何理由,王爺不知道,但是王爺認了,那就是,再者,沒誰願意頂著綠帽子的。
這是尊嚴問題,既是認了那八成是真的,那她的鐵板直接就踢到福寧王了,沒要她小命已經是開恩了,三十板子算什麼?
二太太在刑部挨了三十大板子,就被送回了國公府,國公爺氣的都病倒了。
國公夫人也是咬牙,整個國公府的臉麵這一回就被丟個幹幹淨淨了,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她真想活刮了她了事。
但是國公爺執意要二老爺休妻,二老爺原也認了,這麼禍害人的媳婦不要也罷,可溫君嬡不同意,溫君琛也不同意。
休了他們的娘親,那勢必是要另娶的,國公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將來他們也要過著二老爺對大老爺那樣的生活。
人嘛,習慣了寬以待己嚴以待人,一想到未來的日子,溫君嬡是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