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在下麵坐著,聽著王爺的話,有些些顫眼角,這樣太直白了吧。
都說是狡辯了,您讓二太太三寸不爛之舌何處發揮去啊,這不是將人家事先想好的對策泡湯了嗎,辛若挑眉看著二太太。
二太太抿著唇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王爺輕啜了兩口茶,將茶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雲謹跟你有什麼仇,你要當眾揭穿碧玉鐲的事。
無憑無據話說一半,引的外麵流言四起不算。
你還雇人冒認當年送碧玉鐲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爺越是眸底越冷,那邊二太太無話辯駁,丫鬟死了,屍體都被找到了,她說畏罪自殺不會有人信服的。
再說了,她一個丫鬟哪裏來那麼的銀子去買通人,二太太腦子迅速的轉著。
那邊辛若笑著來了一句,“二太太今兒是撞上了,你不知道當初送母妃鐲子的人就是父王吧,找人冒充父王,想不撞上都難。”
碧玉鐲是王爺送的這事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畢竟有那麼一個先例掛在城門上呢,誰敢繼續議論,所以二太太還不知道。
這下聽辛若這麼說,愕然睜大了眼睛,辛若笑著點點頭,表示並未欺騙她。
二太太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該想著討好溫貴妃,為君嬡求門好親事,這下撞到鐵板了。
一屋子人呢,全都看著二太太,都在想王妃什麼時候得罪過她。
她有什麼地方值得王妃去得罪,長的又沒王妃漂亮,身份又沒有王妃尊貴,沒準就是因為比不上王妃才想著害王妃呢。
結果鬧得王府這幾日陰霾陣陣,要不是劉老總管來了,這鐲子的事還不知道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呢。
王妃待誰都寬厚,她們這些做下人做丫鬟的自然希望王妃和王爺好好的。
“說話啊!”屋子裏就那麼靜謐著,王爺忍不住了,冷著聲音催促道。
那邊國公爺臉也冷著,“混賬東西,還不快給王爺王妃認錯,你還狡辯不成,跪下!”
二太太嚇的渾身一顫,直愣愣的跪了下去,“雲謹,二嫂知道錯了,二嫂不該將碧玉鐲的事捅出來,你大嫂說的不錯,一個鐲子而已。
你早該放下才對,現在知道王爺就是當初送你鐲子的人,你以後別再將王爺拒之門外了。”
辛若聽得咋舌,這是變相的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呢,若不是因為她捅出來這事,王妃還不一定知道送她鐲子的就是王爺呢。
在這關頭,她還想著幫王爺說好話,博得王爺的好感,辛若無語了,這心計和臉皮都是一等一的啊,可惜了,她這話是撞上了。
王妃並不領情,隻聽王妃道,“那你就是認了,那人是你收買了來王府的?”
二太太抿著唇瓣,眼睛看著王妃,半晌輕點了下頭,王妃冷著臉道,“認錯就好,拖出去,杖責五十。”
王妃平平淡淡的吩咐完,那邊兩個粗壯的婆子就來拖人了,二老爺愣住了,“雲謹,她是你大嫂。”
王妃抬眸看著二老爺,聲音沒有一絲的起伏,“那大哥呢,大哥你都能狠心下手,何況是一個與我分親非故處處與我為敵的人。
這二十年,在國公府她冒犯我,我忍了,今天是你們自己送到王府來的。
二哥認為我打她多少板子合適?她欠大嫂的欠祖母的,就是命葬送在王府,我還怕她髒了王府的地,拖出去。”
那兩個婆子原是想一會兒吧二太太拖出去,狠狠的下板子,隻要力道下的好,五十板子足矣要了二太太的命。
可現在聽王妃的意思,這兩個婆子也覺得打死了她,的確會髒了王府的地。
那先重打三十大板,剩餘的二十大板力道掌握的好,不比下狠手要輕。
兩個婆子互視一眼,眸底閃過一樣的神色,然後拖著二太太就要出去,二太太哭著求饒認錯,王爺厭煩的皺起眉頭,“嘴巴堵上。”
那邊正好有丫鬟端著擦桌子的盆進來,其中一個婆子走過去,拿起擦桌布直接就將二太太的嚎叫聲給堵上了。
國公爺蹙緊了眉頭,卻是沒有求情,外麵婆子才拖二太太出去。
外麵國公夫人就由著丫鬟扶著進來了,“你二嫂有錯,可也不至於五十板子這麼重吧,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國公爺緊蹙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國公夫人走過來,“你就由著雲謹,現在國公府裏大小事務全交給二兒媳處理,她病著了,那些事誰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