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在一旁坐著,眼睛時不時的就瞥一眼王妃,眸底寫滿了不明白,又不是她嫁璃兒,高興成這個樣子。
他都覺察出來她有些坐不住了,王爺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呢。
辛若在王妃的屋子裏坐了沒兩分鍾,外麵的丫鬟就進來稟告道,馬車準備好了。
王爺當即站起來,一行人往恒王府而去。
馬車上,辛若還是一樣,喜歡東張西望,隻是這一回,辛若的注意力有些集中。
上回聽紫蘭說,賭坊就在去恒王府的那一條路上,辛若眼睛睜得圓溜,主要就是想看看賭坊叫什麼名字,某人不告訴她啊!
好半天,辛若也沒瞧出來有賭坊,眼看著就到恒王府了,辛若忍不住推攘了展墨羽一下,“咱的賭坊呢?我怎麼都沒瞧見?”
展墨羽捏著辛若的手,笑道,“回來你就能瞧見了。”
辛若眼睛眨巴了兩下,懂了,在另一條邊,選錯了方向,“你怎麼都不提醒我一聲?”
展墨羽聽著辛若略帶抱怨的話,斜眼瞄了下辛若,“多看一眼也改變不了什麼,能多漲點肉?”
辛若嘟著嘴,多長點肉,誰樂意長肉啊,她更看中減肥好不好。
辛若放下簾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沒半刻鍾,恒王府就到了。
衡郡王娶妻,這陣仗可想而知了,比當初展流暄娶冰嫻郡主差不多哪裏去。
福寧王府前來祝賀,不單是福寧王來了,福寧王世子東征大將軍也來了。
這麵子給的,比皇上來了還要讓人震撼呢,畢竟是皇叔嘛,又是僅剩的一根獨苗娶妻,娶的又是皇上最寵愛的溫貴妃的娘家嫡女。
皇上會來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福寧王世子來啊!
這可不是個隨便誰能請得到的人物,在京都,他的架子估計也就比半月公子小上那麼半截了!
所以嘍,恒老王爺親自出來相迎啊,臉上都綻開了花,直接就將王爺領到了上座,大喜之日不好談國事,但是一個勁的誇展墨羽。
好詞隻要合適的全往展墨羽身上堆,辛若都恨不得搬一半下來。
那些著實不大合適啊,某人坐在那裏倘然的喝著茶,好似誇讚的不是他,這不,又有了一個美好的品質,沉穩,不焦躁。
王爺是一頭霧水啊,前些日子皇叔不還說羽兒架子太大,得讓皇上好好殺殺他的傲氣麼,怎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羽兒就入了皇叔的眼了?
王爺忍不住挑眉問道,“皇叔不嫌羽兒傲氣了?”
恒老王爺哈哈大笑,連連擺手,“年輕人嘛,有點傲氣也是應該的,以後得讓衡兒多跟世子學學才是。”
王爺額頭黑線直往下掉,打趣道,“您就不怕羽兒把您寶貝孫兒給帶壞了?”
恒老王爺也是不拘小節的人,有話就說,“有這麼個出眾的兒子你還不滿意?難怪世子常和你抬杠了,應該的。”
倒打一耙,絕對是倒打一耙,王爺無話可駁了。
兒子他的確是滿意,可是太優秀了,管不住,很是掉麵子的一件事,整個朝野管不住自己兒子的估計也就數他了。
王爺忍不住在心底歎息一聲,端茶啜著,一屋子的祝賀聲,這首先祝賀的就是衡郡王身子大好,其次才是娶妻大喜。
這邊恒老王爺招呼王爺還有那些前來祝賀的大臣,另一邊恒老王妃招呼王妃和辛若及那些貴夫人們用茶吃點心。
恒老王妃聽恒老王爺說及了辛若,想到自己纏綿病榻十年之久的孫兒就是眼前之人治好的,恒老王妃激動的不行。
要不是恒老王爺再三交代不許泄密,畢竟辛若當時穿的是男裝,還畫了那麼醜不拉幾的妝扮,與名聲不大好,但是不妨礙恒老王妃向辛若道謝。
恒老王妃由丫鬟扶著站起來,那目光完全就定在了辛若臉上。
王妃忙讓辛若近恒老王妃的跟前,恒老王妃親昵的碰著辛若的臉,把手上一個名貴的鐲子退到辛若的手腕上。
辛若不敢接啊,太貴重了,恒老王妃嗔笑道,“說什麼敢不敢的,這隻是我老人家一點心意而已,要是嫌棄了入不得你的眼,那你就不收。”
那邊王妃笑道,“第一次見麵就送這麼貴重的禮,也難怪辛若不敢收了。”
恒老王妃也是笑著,搖頭,比起衡兒的命,整個恒王府都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一隻鐲子。
恒老王妃感慨道,“還是你有眼光,挑中了這麼好的兒媳,連著老身都跟著沾了光,客套話就不說了,這鐲子不收,就是瞧不起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