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冰奈何他不得,他輕功飛閃就逃匿了。
辛若訝異的看著,嘖嘖的搖頭,“想不到一聲粗布衣裳,竟然有此武功,不去保家衛國乃朝廷的一大損失啊!”
嵐冰卻是沉了臉來了一句,“少奶奶可別想著向少爺舉薦,將東冽的奸細送至大禦的軍營,隻怕會貽害無窮。”
辛若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嵐冰說完就退到展墨羽身後了。
那邊上官淩眼睛都睜大了,底下的百姓也嗡了起來。
王爺才站出來道,“福寧王府有護衛大禦之責,怎麼做才是對大禦好,本王自有定論。
東冽乃戰敗國,且是被東征大將軍打敗的,大將軍年紀尚輕,心性不定。
皇上怕他受美色蠱惑,數典忘祖,連個美人都沒賜。
東冽若是誠心求和,皇上既是答應了,自然以和談為重,無論公主嫁給誰,隻要東冽不起戰火,百姓就可安居樂業。”
王爺一番鏗鏘之音落,那些百姓的眼睛齊齊掃向上官淩,似乎再打量她長的如何,當真瞧出來一絲狐媚之色。
再想著王爺最後一句,隻要東冽不起戰火,百姓就可安居樂業。
這一回的戰火可不就是東冽挑起的,還有方才那人處處向著她,還有武功。
怎會,百姓經過這麼一點撥,立馬站了起來,歉意的瞧了眼王爺,然後齊刷刷的瞪著上官淩。
“想嫁進福寧王府好趁機刺殺東征大將軍,東冽人都是一些虎狼之徒!”
說完,就要從地上撿石頭了,可惜王府大門前被掃的幹幹淨淨的。
那邊有賣菜的挑了菜來,不少百姓一窩蜂的過去,拿過就過來砸上官淩,一邊砸一邊罵,上官淩落荒而逃,這輩子還沒這麼狼狽過。
辛若輕聳了下鼻子,那邊展墨羽嘴角挾笑狠狠的刮了下,“為夫甘拜下風。”
辛若挑了下眉頭,向王爺王妃福身告退,隨著展墨羽回了絳紫軒。
百姓集結在福寧王府門前,皇上也聽聞了,在禦書房頭疼了半晌。
太後卻是將他叫了去,那時皇後溫貴妃以及一些都在那裏,太後問道,“皇上準備讓誰娶和親公主?”
皇上搖搖頭,“朕也不知道,但是羽兒是絕對不能娶她,隻是百姓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民心不可逆,朕正在想辦法呢!”
溫貴妃卻是笑道,“皇上日夜操勞,也該多歇歇,皇上那麼多皇兒,二皇子更是孝順,該讓他多為皇上分憂才是。”
溫貴妃這話說的隱晦,但是大殿裏不少人都聽得出弦外之音。
皇上現在正為和親之事煩惱,二皇子要是孝順就該請奏娶了和親公主為皇上分憂解勞。
可溫貴妃是當著太後和皇後的麵說的,是欣賞二皇子,沒法指責她的異心。
太後和皇後都不好挑事,皇上聽不出戰火味,擺擺手,“這事群臣都商議不出來,他能想出來什麼好辦法。”
溫貴妃聽了嘴角劃過一抹笑,皇後臉色有些難看。
皇上這是不看好二皇子,皇後瞥了眼溫貴妃,隨即嘴角微弧。
“這事的確難辦,皇上都扭眉幾天了,要是輕易就想出來了,皇上也不會為難了。
但是論及孝道,臣妾這裏倒還真有一件新鮮事要說與皇上聽呢,前兩日就想稟告給皇上聽,讓皇上寫進孝史裏,鼓舞萬民呢。”
皇上聽得眉頭未抬,來了興致了,那些寫進孝史裏的故事每個都讓人津津樂道。
今兒被外麵那些流言弄的頭昏腦脹,正好調劑一下煩悶的心情,皇上示意皇後說。
皇後便笑道,“皇上也知道臣妾的嫡妹淑惠喜歡念經誦佛,尤愛去南禪寺進香。
這不前兩日去進香的時候聽到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婦人在菩提樹下說故事教導子孫呢。
說的正是福寧王妃二十年前在慧海大師門前跪求雪蓮的事,整整十個時辰啊。
從日落跪倒第二天正午,幾欲昏蹶,皇上也知道慧海大師的禪房在後山,去的人少。
能到他住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當時她好奇就多看了幾眼。
那時候福寧王妃的臉上可不是蒙的麵紗麼,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個丫鬟麵色焦急的來回走動,見她過來,還詢問可見到她家姑娘了。”
皇後娓娓道來,皇上的臉沉了,溫貴妃的臉青了。
太後的臉色更沉,“當初求雪蓮的不是溫貴妃嗎?!”
皇後搖搖頭,“臣妾也懷疑呢,這不就多問了兩句,淑惠斬釘截鐵的說是福寧王妃,國公府的二姑娘不是福寧王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