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聽得直笑,“咱是不是該談好價錢再說,這可關乎你大皇兄的安危呢。”
璟浩然立時收起來臉上那意思紈絝子弟的習氣,蹙了蹙眉頭,就和展墨羽還有辛若商議起這事來。
沒辦法,王爺有別的事脫不開身,展墨羽也有他的事,沒辦法親自去抓臨安王。
再說了,他雖然有個世子的身份,但沒有官銜在身,唯一的官職就是城門守衛,這些事不該他管,他們也想過把這事稟告給皇上。
可臨安王跟寧王爺在一塊兒,皇上無論派誰去,被寧王爺糊弄過去讓臨安王溜掉的可能都太大,這個攪亂渾水的臨安王。
辛若和展墨羽都不打算再讓他溜一次了,不然還不知道掀起什麼風浪來,要知道知道福寧王府握著大禦礦產的事他知道!
就算不知道,但是那些礦產跟福寧王有關,若是把這事告訴寧王爺,回頭在朝廷上還不知道掀起什麼樣的風浪來。
以前那些官員就說那些礦產要收歸朝廷,都被皇上以不知主為由給推了。
因為,那些礦產一旦收歸朝廷,朝廷勢必要派人去監督,那礦產絕大部分銀錢還是得到那些人手裏頭。
再說了,這是大禦皇朝跟福寧王府的事,那些礦產都是福寧王府的私有財產。
大禦有難,福寧王必須上戰場,這是曆代先皇口耳相傳的話,尤其不準打那些礦產的主意。
因為暫時還弄不清寧王爺跟臨安王之間有什麼交易,所以這事交給大禦任何人去辦都是打草驚蛇,他手底下的嵐冰隨侍在身邊走不開。
冷魂去了東冽,冷魄在追蹤臨安王,還得趕去北瀚處理被封的半月坊。
其餘人也都各司其職,更更重要的,半月坊資敵的事還沒洗清呢,這關頭再鬧出來什麼,豈不是添人話柄了麼?
他們發現臨安王純屬巧合,臨安王要抓王妃,被暗衛發現了。
兒子替母報仇,借刀殺人順帶掙點小外快,多好的算計啊。
這算計是挺好的,隻是璟浩然聽得望著天花板半晌無語。
他現在隻有一個感覺,福寧王世子爺世子妃缺銀子缺到不行,交情什麼的那都是屁話,隻要有銀子都好說話!
不過臨安王那是必須要抓住的,璟浩然想著人就從他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溜出去,還一路搭著順風車去北瀚,氣的直咬牙。
要真讓他和那些暗地裏的同黨接觸了,到時候北瀚勢必又要掀起風浪來。
他有些懂了,臨安王不是不去東冽,隻是饒到大禦來,攪亂他皇兄請半月公子的計劃,借著大禦的手刺殺或者刺傷他皇兄。
到時候北瀚和大禦想和平相處難比登天,那麼的大臣就不會答應了。
到時候東冽拿下大禦,北瀚勢單力孤,又有臨安王這個叛國賊在,隻怕危矣!
璟浩然挑眉看著展墨羽,隨即笑問道,“為何不把這個消息稟告給皇上,這可是大功一件,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辛若呲笑出聲,“大功一件又如何,是加官進爵還是賞賜銀子?”
璟浩然聽得眉頭直抽,福寧王世子將來就是福寧王,除了皇上最尊貴的就是他。
加官進爵不需要,至於賞賜銀子嘛,隻要人還沒抓到或是還沒確認那這賞賜就是空的。
要是消息有誤,沒賞賜那都是小事,沒準還要挨罵的。
再說了,賞賜再多也不比賣給他的多,真是兩個會算計的人,璟浩然把酒盞裏的酒一飲而盡,“成交。”
事情談到這地步,璟浩然急著去抓臨安王,也就不多耽擱了。
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便告辭了,璟浩然一走,辛若便問道,“以前就一個臨安王都抓不住,再加上寧王爺幫著打掩護,他成嗎?”
展墨羽捏著辛若的鼻子,“如今半月坊再加上醉扶歸,已經遍布大禦,臨安王就是插翅也別想逃走,我讓冷魄一路護送他去北瀚,他要是敢反抗,直接殺了他。”
辛若想了想,隻有幾個字形容臨安王。
他不該來大禦,還把半月公子推到風口浪尖上,若是在北瀚,半月坊的勢力相對還弱了些,可惜他現在人在大禦,他栽定了。
辛若想著呢,外麵敲門聲傳來,接著門吱嘎一聲傳來,幾個小二魚貫而入,重新把飯菜上了一遍,兩回打岔,這些飯菜早冷了。
墨蘭紫蘭跟來就是監督辛若吃些什麼的,冷的半冷的飯菜都是不能下肚的。
辛若不知道,她以為是展墨羽的潔癖犯了,翻了個白眼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