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騎馬的男子聽得愣愣的,世子爺世子妃?有沒有弄錯?正疑惑呢,就見齊大少爺瞥頭瞪著他,“這就是元兄抓到的凶手?”
男子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指著辛若和展墨羽臉上的麵具,“他們帶著和凶手一模一樣的麵具,就連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
辛若已經無語了,把麵具摘了下來。
“這樣的麵具,大街上要多少沒有,憑此就敢抓人,相公,我瞧他長的有三分土匪樣,咱也送他去監牢小住兩日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展墨羽點點頭,眉梢輕挑,“還是娘子最知禮了。”
齊大少爺聽得嘴角輕顫,卻是不好幫著說情,這錯犯的未免太大了些,把堂堂福寧王世子世子妃當成盜賊扣上門來,就是要他小命都不為過。
展墨羽話音落,暗處就要暗衛閃出來,拎著男子的後衣領拖下去了,男子叫喚,一掌就給敲暈了,至於關哪裏,當然是他自家的大牢了。
齊大少爺忙迎著辛若和展墨羽進去,展墨羽的麵具一直就沒起下來。
走了沒幾步,那邊一陣玉佩叮當聲傳來,辛若抬眸望去,就見李秋沫和一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姑娘走過來。
小姑娘長得水靈,隻是有些咋呼,“大哥,綰兒聽說竊賊抓到了,在哪裏呢,看我不狠狠踹他們兩腳幫爹報仇。”
齊大少爺忙給齊綰使眼色,李秋沫卻是一眼就見到了辛若,忙樂嗬的上前。
先是福身請安,才笑道,“才說不能出門羨慕我呢,這不轉眼就來看我了不是?”
辛若又是一歎,“這不是被當成賊抓來了嗎,得來不易的機會啊,心肝肉疼。”
李秋沫驚愕的望著辛若,看辛若那苦癟的表情一準是磨了人家許久用盡辦法才出來,卻被人當成賊抓來了。
李秋沫瞥頭去看齊大少爺,這錯犯的可不小,齊府不一定能扛的下來。
齊大少爺現在聽到竊賊兩個字都腦殼生疼了,代齊綰賠罪道,“舍妹魯莽,在下代她向兩位賠罪了。”
辛若擺擺手,“不知者不罪。”
李秋沫悄悄的把辛若拉到一旁,輕聲跟辛若嘀咕了好一些。
那邊齊綰一直就望著展墨羽,好奇那麵具下是如何一張臉。
齊大少爺瞪著她,她才收斂一些,扭著帕子站在她哥身邊,不過仍然不時的過來望一眼。
那邊李秋沫說了好一些,越說臉色越是難為情,辛若搖頭笑道,“不礙事。”
辛若說完,回頭望著展墨羽,“相公,我們去探望一下齊老爺吧?”
展墨羽點點頭,那邊齊大少爺和齊大少奶奶迎著兩人就往裏頭走,齊綰在一旁跟著。
齊大少爺回頭瞪了她一眼,想著之前她的冒失之言,還盯著人家的麵具直瞧。
福寧王世子美名大禦有口皆耳,就算好奇也不能那麼緊盯著啊。
隔著個麵具,瞧不見就是瞧不見,還能把麵具瞪飛了不成。
要知道對他犯花癡那都沒什麼好下場的,誰知道待會兒還犯不犯迷糊了。
齊大少爺以防萬一便讓丫鬟拽齊綰下去了,去抄佛經,為齊老爺祈福。
理由很好,可辛若哪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呢,暗自搖頭,害的人家兄妹互瞪白眼了,真是罪過。
但發話的是人家兄長,她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自顧往前了走就是。
聽李秋沫的話,齊老爺昨晚被人給打暈了,至今昏迷未醒呢。
辛若隨著李秋沫往齊老爺的住處走,還未進門呢,就聽見屋子裏一個嬌弱的哭泣聲。
“老爺啊,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叫我們娘兒兩個以後依靠誰活去……”
辛若聽得眼睛圓溜溜的,那邊李秋沫臉色有些僵硬,齊大少爺的臉色就更是難看了。
屋子裏那話聽在外人耳裏可不就是齊老爺一旦走了,他不給人家一條活路嗎,這不是往他臉上抹黑嗎。
辛若為難了,撞上人家齊府家事了,辛若瞥頭望著展墨羽,展墨羽瞅著辛若,“不是去探望齊老爺嗎,進去吧。”
辛若努努嘴,你當哪裏都是王府都是半月山莊都是你的地盤呢,不過他是世子爺,還真沒什麼地方是他不可以去的。
展墨羽的話給齊大少爺提了個醒,忙請辛若和展墨羽進去,饒過屏風辛若才見到哭泣的女子,長的很漂亮,差不多二三十歲的樣子。
眉宇間有一抹淡淡的嫵媚,哭都不甚嬌弱啊,身旁還站著個四五歲的男孩,床榻上躺著個須發半白的男子,該是齊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