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聽了愣了又愣,王爺寫給她和展墨羽的,這還是頭一遭呢。
辛若瞅著信封上她的名字,眉頭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展墨羽也好奇呢。
父王怎麼把辛若的名字也署上了,打開一看,嘴忍不住抽了兩下。
看著辛若湊過來,展墨羽抬眸笑看著她,“你確定要看,父王罵你呢。”
辛若聽了睜眼微怔,不大相信,王爺怎麼會寫信回來罵她呢。
她都來半月山莊七八天了,期間誰也沒有招惹過啊,最多就是打趣一下丫鬟而已,連他都沒惹,更別提王爺了。
借她兩個小膽子都不敢啊,辛若朝展墨羽聳了下鼻子。
“你就嚇唬我吧,我可算得上是一等兒媳了,父王誇我還來不及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事沒事的就罵我啊?”
展墨羽聽得眼眉直顫,直勾勾的看著辛若,眉頭輕挑了一下,不知道何時罵過她。
以前沒有,從那日辛若自己主動找罵起,他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好趁機久留半月山莊。
為了以防掉進辛若挖的坑裏,他可是謹慎又謹慎了,這罵名擔的著實冤枉啊。
辛若瞥眼就瞅見展墨羽巴巴的望著她,帶點指責有些無辜。
辛若手一伸,就把信拿了過來,細細的看起來,沒辦法,文言文的信,連蒙帶猜可要花點時間。
辛若扭了眉頭望著信,信不長,也就小二百字的樣子,可翻譯成白話文少說也要上千了吧?
古人可真節儉,省筆墨省紙,怎麼就不知道省點腦子呢?
辛若瞅信,展墨羽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呷著茶,遇到不懂的地方,辛若瞥頭準備問。
可是一看他那等著她這隻上鉤的魚的樣子,辛若就把到口的話給咽了下去。
誰知道他心底打的什麼盤算,不就會點文言文麼,得瑟什麼去。
辛若聯係上下文,算是看懂了點,“父王是在怪我用水蛭給他吸毒血?”
展墨羽讚賞的點點頭,長進了不少。
辛若嘴角抽了又抽,多寫個字會死啊,水蛭就水蛭,寫個蛭擱上麵,鬼才知道什麼意思。
辛若把信又讀了一遍,這回順暢多了。
王爺想說些什麼辛若也大致弄明白了,說來還是因為王妃啦。
上回王爺中毒箭,辛若基於無奈下,用水蛭給王爺把毒血吸出來。
那時王妃瞅見水蛭吐了,吐的昏天黑地。
沒想到前幾日王爺追上王妃,王爺那個高興啊,正要去跟王妃說兩句話呢,沒想到王妃瞅見王爺,毫無征兆的就吐了!
王爺嚇壞了,臉色僵硬在那裏,玉苓又是幫王妃拍後背又是遞茶水的。
王爺傻愣在那裏瞅著,原還以為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可是幹淨的啊。
可是王妃一直就吐個不停,王爺要去找大夫給她看看,王妃不讓。
王爺滿心擔憂啊,可一進前,王妃就嘔心想吐,王爺隻得帶著侍衛遠遠的在後頭跟著,還不敢離的太近了!
一連三天呢,王妃的症狀一點沒好,王爺忍無可忍了,隻得把玉苓找來詢問。
一問之下問出來了王妃在王府第一次吐就是因為水蛭,王爺就以為王妃看見他就想到那嘔心人的水蛭,當下把那水蛭恨的牙癢癢。
這水蛭是誰鬧出來的?她!
矛頭無法指著王妃,結果就湧向了她了,這事是她鬧出來的,得想辦法給他處置好了,總不能王妃一瞧見他就惡心吧?
辛若看到這一點,額頭直顫,她真是無辜中槍啊。
水蛭是惡心了點,可是是用來救命的啊,不能因為王妃就怪罪她啊。
王爺有此遭遇她深表同情,可她更無辜啊,毒血要除,可不能讓丫鬟去幫他吸吧,以命抵命這樣的做法,她不提倡。
隻是,王妃為什麼吐呢,辛若瞅著展墨羽,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相公,你說母妃不會真的看見父王就想到水蛭了吧?”
要真是那樣的話,隻能為王爺默哀了,那麼惡心的動物,王妃這輩子估計還是頭一回見呢,要想對王爺改觀,怕是很難了。
展墨羽一直看著辛若,自然沒有錯過辛若那抹為王爺默哀的表情,忍不住白了辛若一眼。
父王是急昏頭了,她怎麼也當真了,“母妃壓根就沒瞧見水蛭給父王吸毒血。”
辛若眼睛眨巴了兩下,把那日的場景仔細回顧了一遍,好像是的。
王妃隻瞧見她把水蛭倒進碗裏,夾起來就捂著嘴出去了。
要說看著人就想吐的該是她才對啊,應當是不關王爺什麼事的。
辛若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上回王妃還跟她說話了,沒吐,不然她還不得去撞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