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翻著白眼站在車簾處,還未說話,有一盤子酸果遞了出來,展墨羽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接過往前了遞,“拿一顆吧。”
端鈺睜大了眼睛,聽著一顆眼睛抽了兩下,阮文浩嘴角幹脆就是狂抽不已,捂著嘴角驚愕的瞅著展墨羽。
“幾年沒一塊吃過飯,竟然不知道你喜歡吃酸的了,我不吃,你自己留著吧,你腦子不是好了麼,真的假的?”
阮文浩說著,湊上來要瞧他腦袋,展墨羽一腳踹了過去,掀了車簾就進來了,外麵是阮文浩哇哇大叫聲。
“不帶這樣的,每回見麵都在我心口處留下一大腳印,我英俊瀟灑的形象啊,方才那些刺客你認識?”
辛若聽著直撓額頭,跳轉的也太快了吧,展墨羽直接吩咐道,“阿冰,送少奶奶回去,那些刺客留給阮大公子收拾。”
嵐冰還在剝那些刺客肩膀的衣服看圖騰,聽了展墨羽的吩咐,立馬站了起來,坐到車夫的位置,一揮馬鞭,架著馬車就走遠了。
端鈺眉頭緊鎖,“他,不簡單。”
阮文浩搖搖頭,“這話說的不對,打小他就沒簡單過,方才那麵具男子說了半月兩個字,是不是說他是半月公子?”
端鈺蹙著眉頭望著阮文浩,“你是說小羽是半月公子?”
阮文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總有一些怪異的感覺他就是,可又覺得他不是。
首先就是和北瀚皇子搶辛若做媳婦,若是他是半月公子,隻要站出來就可以,沒必要饒這麼一大圈啊是不是。
再就是半月坊燒了三間院子,外麵可是傳聞是福寧王命人燒的,有老子燒兒子的地盤,不給交代還要斷他自己的腿?
可方才那人明明說的就是半月公子,隻可惜被斷了喉嚨,不然還可以問問。
阮文浩輕歎一聲,實在想不明白,在宮門口就有人敢大著膽子刺殺他們。
更想不到的是辛若出門帶著還幾個暗衛,他們兩個一塊兒出門就更甚了,帶了足足十幾二十個暗衛啊。
個個武功卓絕,三四十人就想來刺殺他們,那不是找死嗎,阮文浩一聳肩膀,瞅著一地的死屍,抬眸看著端鈺,“這些人,怎麼辦?”
端鈺兩眼望天,“小羽可是把這事交給你的,反正你也閑,幫著查查吧。”
端鈺話音才落,那邊一隊侍衛趕過來,阮文浩沒差點跳起來一人一拳才好。
皇宮門口都有人刺殺了,人家都走了,才慢吞吞的趕來,還以為被刺殺的是他們,他們長的有那麼喜歡招惹敵人嗎?!
馬車裏,展墨羽背靠著馬車,辛若瞅著他下巴,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又抽。
展墨羽眼睛瞅到辛若腦門上的發簪,手一伸就取了下來,“這個,娘子喜歡?”
辛若怔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還未說話呢,車簾子就被掀了開來,金玉簪已經飛了出去。
下一刻,人已經被抱在了懷裏,“以後都戴玉。”
辛若點點頭,想到那些刺客的話,忙問道,“相公,你之前和他們打過照麵?他們是誰?”
展墨羽回道,“在北瀚時遇上過,這回是真正的東冽皇家暗衛,宮裏應該有內奸,不然他們不會那麼快知道我們拿了畫像和鐵匣子。”
宮裏有內奸這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暗衛打扮成小太監侍衛混進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辛若拿起那畫軸看著,指給展墨羽看,“相公,你瞧。”
展墨羽這才瞧見上麵的z26,辛若繼續轉,原以為還要別的字,可惜轉來轉去就隻有這一個。
辛若不死心,又去拿另外一個,上麵更慘,半個字都沒有。
辛若以為被灰掩住了,拿帕子擦幹淨,還是沒有。
辛若氣呼呼的往桌子上一放,“相公,就兩個數字,鐵匣子那麼多位密碼,怕是開不了。”
展墨羽也知道憑著這麼點提示肯定難打開,不然不是誰都發現了。
不過沒想到這種數字畫裏沒出現,反倒是出現在畫軸上。
展墨羽笑著,“沒準畫燒了沒什麼,反倒因禍得福,密碼就藏在這兩根軸上。
慧海大師既是說了隻有你能打開,這幾個數字或許隻是個提示,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慢慢想,不急。”
辛若也是這麼想的,兩幅畫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啊。
第一任福寧王那都是都少年前了,萬一畫沒保存好,不是被蟲給蛀了。
這兩根軸就不同了,或許方才那兩個數字就是個提示,找到由頭,就能開啟鐵匣子了。
辛若想著,心裏輕鬆了不少,暗道,要是那些成心毀畫的人知道弄巧成拙了,不氣得吐血而亡才怪,隻希望他們的猜測是真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