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潼北王氏有什麼特別的麼,辛若帶著好奇疑惑把信上的內容囫圇吞棗的看了一遍,心裏驚歎不已。
潼北王氏三年前乃潼北首富,卻在一夜之間被滅了門,血流成河,集聚的財富一日之間不翼而飛,連屋子都被燒了個幹幹淨淨,片瓦不留。
這麼大的事朝廷不可能沒有追查,可是卻是音訊全無。
辛若記得潼北是六老爺管轄的地界,之所以讓冷魄確定第三支暗衛在潼北出現過,是因為王氏滅門之日,有一子外出會客,逃過一劫。
他得知噩耗趕回去的時候隻在父親被燒焦的骸骨裏找到半截箭頭,以後就常年帶在身邊,以便尋仇。
冷魄無意間見到此箭頭,便想辦法接近他,打探到這些消息。
辛若瞧著都心驚,王氏一族被滅門隻有一根箭頭這麼點證據,查了三年還在潼北,那第三支暗衛到底還做過些什麼事誰知道。
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需要滅人滿門的,那王氏的錢財呢,都被第三支暗衛收刮了?
首富家可想守衛之嚴謹了,想要悄無聲息的滅掉他滿門,手底下少說也得有一二百人吧,有了那筆財富,如今那支暗衛到底有多少人?
辛若瞅著展墨羽,問道,“你是特地讓冷魄去潼北查這事的,你懷疑父王這麼些年沒找到暗衛,是因為它壓根就不在京都?”
展墨羽點點頭,父王雖然有時候很糊塗,可暗衛是祖父留下來的,父王不可能縱容他們落在外人手裏頭。
以暗衛的殺傷力遺落在外勢必會成為一大隱患,父王一直在找,可是卻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幾年來頭一回出現就是殺他母妃和辛若,太過不尋常了點兒。
既然京都這一塊有父王在查,那他就往外了查。
王府能接近祖父書房的就那幾個人,挨個的查,一個不落下就是了。
一群暗衛這麼些年總不能白養著吧,隻要他們活動,就可能留下點蛛絲馬跡。
沒想到等了這麼些日子,總算是有些消息了,這暗衛八成就在六叔手裏頭。
沒想到他做的這麼隱秘,滅了人滿門,人家還求他幫著查案子,能查出點什麼才怪,就是有什麼證據也被他給毀了。
辛若真的慶幸他做的幹淨利索,不然倒黴的還是王爺。
就算皇上不殺了王爺,也得下狠手懲治吧,沒準就會收了鐵帽子去。
辛若現在確定王爺之所以平安活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他手裏那些未為人知的礦產和鐵帽子護著,不然還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辛若把信折好遞到展墨羽手裏頭,把那張酷似盧側妃的畫拿給他看,“相公,你先瞅著,我瞧瞧墨蘭給我寫的信。”
辛若瞅著墨蘭寫的信,瞅完一張眉頭就緊蹙了起來,直接就塞到展墨羽手裏頭了,還未說話,嵐冰便道,“少爺,少奶奶,到王府了。”
辛若眼睛利索的橫掃完,然後疊好塞展墨羽手裏頭了,心裏有些微的沉重。
那邊紫蘭過來扶辛若下來,辛若下了馬車,展墨羽也跟著下了馬車。
看著王府鎏金的大門,覺得有什麼不大對勁,他們不是該回元府的嗎,不是說好了在元府住上兩日的嗎,怎麼回來了?
辛若瞅著展墨羽,他不是明說了王妃要是不照著他說的做,以後就常住元府的嗎,話才說完沒半個時辰呢,就變卦了?不幫王爺,要整他了?
展墨羽回頭瞅著嵐冰,聲音裏帶了抹疑惑,“阿冰,你這錯誤犯的有些大了,連元府和王府都分不清了,出了什麼大事?”
嵐冰冷翳的臉龐一片紅暈飄過,正要跪下來請罪,突然一個竹葉青色的荷包從袖子裏滾了下來。
南兒忙去撿了起來,瞄了一眼就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這不是紫蘭姐姐的針法麼?這一針都走錯了,她怎麼還沒改過來?”
辛若瞅著也眼熟的很,瞥頭去望紫蘭,紫蘭臉紅的像是蒙了層紅綢似地,頭低都快要把自己埋地裏去了。
估計是覺得四下的視線太過濃了點,一抬頭,憤恨的眼神掃過傻站那裏千年冷峻的臉龐紅的像夏日盛開的映山紅的嵐冰。
一把奪過南兒手裏頭拿著的荷包,捂著臉跑了。
辛若長長的哦了一聲,眼裏帶著捉狹,拍了展墨羽的肩膀,調調九拐十八彎的,“相公,咱們要成親家了呢,我替紫蘭向你提親,同意不?”
展墨羽一把拽住辛若的手,還親家呢,親家能有娘子親,“為夫手底下人可是不少,隨娘子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