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無力了,揮手讓紫蘭去抓藥,在元老爺的注視下,紫蘭補了一句,“奴婢正好要去醉扶歸買些糕點,可以順帶把藥抓回來。”
紫蘭一邊卷起藥方,一邊往外了走,才開門,就怔在了那裏,“二夫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辛若聽到紫蘭的驚訝聲,回頭望去,可不是二夫人,一張臉有些的沉,顯然是生氣了。
辛若回頭,就見元老爺瞪著她,辛若無辜,娘來可不關她什麼事,她可沒有泄露他。
二夫人進來瞅著辛若,心疼的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遇上這麼些煩心事。”
二夫人說著,回頭瞪著元老爺,“別瞪辛若了,她不說我也知道你受傷了,你到底出了多少血,我不過就是碰了一下,手上都有了。”
元老爺訕訕的收回眼神,展墨羽搖頭拽了辛若要走,辛若翻著白眼跟著他,“不聽聽?我還想聽我娘是怎麼訓斥我爹的呢。”
展墨羽才不會同意呢,覷著辛若道,“聽了之後有樣學樣的訓斥我?”
辛若脖子一哏,嘴角輕顫,她發誓沒有這個想法過。
她隻是好奇古代妻子是怎麼訓斥相公的嘛,順帶估計一下她爹有多喜歡她娘嘛,怎麼就被他扯到訓斥他身上去了。
辛若哼了鼻子道,“你要是受了傷跟我爹一樣藏著掖著,我可不是罵你這麼簡單,我會往你傷口上撒鹽的。”
展墨羽完全相信辛若做的出來,就方才在屋子裏,那粗魯的動作。
要是鹽罐子在旁邊,她一準一把撒上去,元老爺都有苦說不出,他就更不用說了,保證不會瞞著她的。
辛若還是想著那二十大板,看著展墨羽,問道,“相公,你到底去不去?”
展墨羽眉梢一挑,把臉湊上來,辛若把臉往遠一瞥,那邊一個小廝跑過來,氣喘籲籲的道,“少爺,這是您的任命書。”
辛若疑惑的瞅著小廝手上一塊疊好的錦布,任命書?什麼任命書?
就見展墨羽接過展開來一看,嘴角輕抽,眸底火光大勝。
辛若湊上去瞧了兩眼,對那些官職不大感冒,問道,“父王給你求的官,做什麼的?”
展墨羽把錦布卷了一卷,想扔回給小廝的,可小廝見氣氛不對勁,早逃逸了。
展墨羽不好扔湖裏,就揣袖子裏了,氣悶悶的道,“父王這個小人,公報私仇,他讓我去城門口當守衛!”
辛若聽得愕然張大了嘴巴,抖著肩膀悶笑不已,當個守衛而已,用不著錦布吧。
一張任命書就可以了,辛若拍著他的肩膀,“相公,何時走馬上任?”
展墨羽悶著氣瞅著辛若,辛若揮揮手,悶笑道,“即刻上任呢,父王對你寄予了厚望,袍子應該在正屋了,你去吧,我等你下班回來再吃飯,早去早回啊。”
說完,辛若抖著肩膀就往院子裏走,留下展墨羽在那裏咬牙,就該讓母妃給他煮一輩子粥吃。
南兒北兒跟在辛若身後,瞅著辛若笑的直不起腰,無語望天。
這要擱在別的少奶奶那裏,不義憤填膺的回王府找王妃訴苦,找王爺理論才怪。
可咱少奶奶想的就是不一樣,笑著送少爺走,還讓他早去早回,她在家等他回來吃飯?
王妃不是讓王爺給少爺找個閑一點的事做嗎,守城門閑嗎?
閑是挺閑的,隻要站在那裏問兩句亦或是站著不動就成了,可是腿不酸?
還有少爺的麵子往哪裏擱啊,他可是福寧王王府嫡出的二公子啊!
京都可還沒有哪個身份有他尊貴的去守城門的,王爺也太狠心了吧?
兩人想著,辛若卻是回頭問著,“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瞅瞅爺的守衛裝扮?”
南兒北兒相互望了一眼,瞥了辛若一眼望天,“少奶奶,您懷了身孕呢,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回頭挨罰奴婢們可不管你。”
辛若扯吧了下嘴角,懨懨的往屋子裏走,瞅著頭頂飛過的鳥兒,它們可舒服自在多了,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
辛若就坐在屋子裏,隨手翻了本書瞅著,心思早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不知道何時,外麵紫蘭回來,一臉錯愕啊,忙問道,“少奶奶,少爺怎麼守城門去了?”
南兒忙接話道,“是王爺下的令。”
紫蘭恍然,辛若卻是雙眸雪亮的瞅著紫蘭。
這丫鬟最是喜歡熱鬧了,肯定會往人多的地方瞅,辛若迫不及待的問道,“快說說,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紫蘭聳了鼻子撅著嘴,“少奶奶,你怎麼真讓爺去呢,方才奴婢聽人家說還不信呢,跑去一瞧,還真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