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站在一旁臉色有些微的沉,自己的娘子當著自己的麵瞅著個男子臉色能好得了才怪,辛若眼角掃了他一眼看向王妃,問道,“大嫂摔倒了,有無大礙?”
王妃這才驚站起來,詫異的問道,“摔倒的不是你嗎?”
展墨羽聽得嘴角微扯了下,輕喚了聲,“母妃?”
王妃輕抿唇瓣,才鬆了口氣臉色又沉重了起來,好好的冰嫻怎麼會摔倒,還是在南府摔倒的,她怎麼也去南府了?
玉苓頭低低的,王妃方才在屋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走神了,丫鬟之前稟告的話她怕是沒聽見。
覺察出屋子裏不對勁時,隻問少奶奶如何,流夏姑娘說少奶奶身子不適。
王妃二話不說就趕來了,要是少奶奶不問,怕是還不知道世子妃摔倒了。
王妃吩咐大夫繼續把脈,自己則帶走玉苓走了。
辛若瞅著展墨羽,展墨羽也疑惑呢,母妃可還沒這麼迷糊過,今兒還真是反常,也不知道那些太太都跟她說了些什麼,這麼心神不寧的。
大夫聽著王妃的吩咐繼續把脈,辛若也不好讓他丟了飯碗,沒一會兒眉頭就又蹙了起來,外麵一陣砍伐聲,辛若蹙眉問道,“外麵是什麼聲音?”
南兒微鼓著嘴看著辛若道,“王妃說您對桂花過敏,讓下人把院子裏唯一一棵桂花樹給砍了。”唯一兩個字咬得特別清楚。
展墨羽聽了抬眸看著辛若,辛若撫著額頭,一臉欲哭無淚,她滴桂花樹啊!母妃今兒到底有多走神啊,昨兒才當著她的麵吃過桂花糕啊……
大夫給辛若把了脈,慣常的交代幾句休養生息的話就出去了,連張藥方都沒留下。
紫蘭送大夫出去,順帶把消息給打聽了回來,回稟辛若道,“少奶奶,世子妃這回是真的動了胎氣,聽說都見了點紅呢。”
紫蘭說的時候眸底亮晶晶一片,讓她整日的裝暈倒時不時的動胎氣,果不其然真就動了胎氣了,怕是半個月不能下床了。
看她還能不能踹著個護身符在少奶奶跟前溜達了,護完這個護那個。
相比較紫蘭的樂嗬,辛若聽了沒什麼大的表情,那麼一摔就算是輕的,驚嚇也少不了。
同是懷有身孕,辛若卻是對她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
若非她有壞心,也不會這樣。
要不是顧及王府裏還有一個會有毒的,她不會忍下那桂花糕。
辛若倒是好奇冰嫻郡主這回在東府摔倒差點落胎,盧側妃會如何發飆。
說起這個,紫蘭嘴巴就撅了起來,蛇鼠一窩,怎麼會互相殘殺呢,倒黴的還不是那些丫鬟婆子,據說打了七八個婆子呢,丫鬟也打了四五個。
因為莫流妘出嫁在即的緣故,打死了她們不大吉利,就那麼打了五十大板,然後賣了。
交代不準人牙子給她們上藥,五十大板子可不輕,若非命大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辛若惋惜的輕歎一聲,同樣是人生父母養,就因為出身低下,就如此被人草菅人命,可她能做什麼,歎息一聲罷了。
說到孩子,紫蘭倒是還想起來一件事,對辛若道,“少奶奶,四姑奶奶明後兒出月子呢,少爺不許你出門,咱就準備一份禮物送去嗎?”
辛若這才想起來,她還有個侄女呢,不管辛柔如何,小娃娃總是無辜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去不了,那隻能送份禮去了,可是送什麼好呢。
辛若拿眼睛望著紫蘭,紫蘭睜大了眼睛瞅著她,別看著她啊,她又不懂那些,辛若思岑了幾秒就想到了,麵子上的禮物得豐富了。
她懷了身子,辛柔那兒不親去沒關係,可是同住在一個王府裏,又是妯娌。
冰嫻郡主差點落胎,她不能不表示關心,辛若微蹙了眉頭吩咐紫蘭去準備禮物。
一旁的展墨羽臉那個臭,“就不能不去嗎,她那是自作自受,你巴巴的去受什麼罪,你就那麼喜歡受白眼?”
辛若剜了他,悶氣道,“我不去行嗎,回頭還不知道她們怎麼說母妃不會挑媳婦呢,要不我們大吵一架,你把我禁在屋子裏好了?”
紫蘭聽得直往後挪步子,少奶奶就會數落少爺。
少爺那是說著玩的,別說禁少奶奶的足了,就是多罵一句,看王妃知道了不幫少奶奶數落回來。
如今少爺可沒小少爺寶貝呢,少奶奶不是成心的打擊少爺麼,看吧,少爺臉又黑了。
紫蘭還在想著,那邊樓道上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是南兒的,“少奶奶,伏老夫人請您去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