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聽得一頭霧水的瞅著展墨羽,展墨羽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抬眸瞅著辛若,“父王欺負了母妃的事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辛若愕然點點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嵐冰站在那裏沒動。
少爺在氣頭上,可那些傳話的小廝還是很無辜的。
辛若朝紫蘭使了個眼色,紫蘭兩個指頭揪著某人的衣服把他拖出去審問了。
展墨羽悶頭吃菜,不時偶爾的給辛若夾兩根。
辛若瞅著他,眼角卻是每隔兩秒掃一眼外麵,好半天,紫蘭的腦袋才躥出來,辛若立馬放下筷子,“相公,我吃飽了。”
辛若說完,不等他說話,就站了起來,一邊拿帕子擦嘴,一邊往臥室了走,紫蘭便把方才逼迫來的消息都跟辛若說了。
原來是今兒早上,王爺出了王妃的屋子,直接就出了王府,不許小廝跟著。
小廝不大放心啊,離了五六米遠遠的瞅著才放心。
半道上,一群官兵上來就帶走王爺,小廝以為王爺被抓,便撒了腳丫子跑回來稟告。
結果展墨羽跑去一看,王爺正在大禦裏酗酒。
牢門前,一個公公手裏拿著聖旨召他進宮他都不去,外麵獄官買了一馬車的酒招呼人往牢房裏搬。
那架勢,王爺估計是想醉死在監牢裏了,公公能拿王爺怎麼著。
抗旨,最多也就是把他打入監牢逼他低頭認錯,可人家就是在監牢裏抗的旨,就是皇上都拿他無可奈何,總不能殺了他吧?
公公拿著這輩子唯一一份沒有宣出去的聖旨回皇宮複命了。
展墨羽站在那裏,獄官那個拜佛的表情,福寧王您還是自己領回去養吧。
他們芝麻大的小官哪敢慢待他,老爺不是找王爺去問話嗎,怎麼問都沒問,人家自己就跑來了,見到哪間空的,打了門就往裏鑽。
王爺啊,這上麵寫的可是死牢,您不忌諱,小的們還怕您老酒醒了秋後算賬呢,心裏著急還不敢去拽他出來,一行人也不給誰施刑罰了。
一溜煙十幾個站在那裏等候王爺的吩咐,見王爺倒在稻草上,幾個獄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不是綾羅綢緞啊,您回家睡行麼?
王爺坐在那裏看著,隻問為什麼沒有酒,獄官連趕著把酒端了上來。
再就是展墨羽去了,忙求他把人領走,展墨羽瞅王爺一臉庸醉的樣子,眉頭緊蹙,去拖他出來。
王爺不讓,他也拖不出來啊,結果害得人家監牢要大修了。
王爺什麼話沒說,隻一句,什麼時候王妃原諒他了,他就回王府。
然後繼續喝酒,展墨羽氣的把所有的酒都給他砸了,然後氣呼呼的回來了。
想讓母妃原諒他,他這輩子就住監牢好了。
心情不好就拿母妃撒氣,別說是母妃了,就是他都不會原諒他,他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辛若聽得咋舌,微張了嘴巴瞅著紫蘭。
紫蘭聳肩,別不信啊,那冷木頭不像是個會騙人的,她就更不會欺騙少奶奶您了,估摸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王爺不回王府,隻能睡監牢了,這會子,估計都能傳遍整個京都了,還不知道外人怎麼傳呢,沒準說王爺瘋了的都有。
辛若拿手輕揉著額頭,不知道怎麼說王爺好了。
王妃不是沒怎麼著他嗎,用的著這樣麼,你就是離家出走也行啊,不用去監牢吧。
回頭王妃不去接他出來,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王妃呢。
不過王妃向來很少理會外麵的傳言,就是上回和國公府決裂,外麵的人不都罵王妃不孝麼,王妃一句辯駁都沒有。
時間久了漸漸的就淡忘了,可是王爺一日不出監牢,這流言一日平息不了啊。
現在王妃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誰去跟她說這事,說了有用嗎?
辛若走出臥室,外麵某人也是心情煩悶,一個勁的悶酒,辛若坐在他對麵,“你也要學父王是嗎?”
展墨羽看著辛若,眉頭緊蹙,回頭狠狠的剜了一眼,結果沒見到嵐冰,剜空了。
紫蘭大著膽子把酒壺拿走了,展墨羽臉一沉,紫蘭忙道,“少奶奶懷了身孕,不能聞太重的酒味兒,奴婢給您盛碗湯?”
展墨羽一聽,手裏的酒杯也放下了,自己盛了碗湯把酒氣壓下去,然後瞅著辛若,“你沒事吧?”
辛若瞥了紫蘭一眼,搖搖頭,問道,“這事跟不跟母妃說,就由著父王住在監牢裏?”
辛若就納悶呢,半月坊已經和王爺達成協議,三個月內交出那支放火的暗衛就息了此事,為何還有人來找王爺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