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白了南兒一眼,轉身就瞅著麵無表情的嵐冰,正要開口問,嵐冰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三個字,“紮馬步。”
說完,轉身就往那邊大樹底下走,紫蘭那個火氣啊,呲呲的往外冒。
兩小丫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溜走了,她還有半年的馬步呢。
屋子裏,辛若氣悶悶的坐在床沿上,展墨羽蹙著眉頭看著辛若,小步子挪過去,辛若一個刀眼射過來,“這個父王是假的是不是!”
展墨羽怔愣了兩秒,隨即湊到辛若身邊坐著,笑道,“父王怎麼會有假的呢?”
辛若瞥頭瞪了他一眼,“真父王用的著看你的眼色行事?”
展墨羽詫異的看著辛若,辛若一副什麼我都知道,你還是乖乖招了吧的神色。
展墨羽啞然失笑,揪著辛若的鼻子道,“這眼神真好,父王是假的都瞧出來了。”
辛若拽著展墨羽衣角,叫他快點說。
展墨羽別的沒說,先是頭一句,“你是我娘子,就是做夢夢裏的也該是我,不想我就算了,大晚上的還罵父王。”
辛若無語凝噎,也沒法證實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有罵嗎,她不記得了。
辛若直接躍過去,“你倒是快說啊,你再顧左右而言他,我跟娘回元府住了,免得被這些問題給活活憋死。”
展墨羽狠狠的剜了辛若一眼,嶽母都不讓她回去,巴巴的回去被人關在外麵怎麼辦。
展墨羽眼睛睃著辛若,俊美無鑄的臉頰湊上去,“這麼大的秘密,得讓為夫心甘情願的說吧?”
辛若鼓著嘴,白眼一翻,站起來就要走,可惜手被拽著。
展墨羽原想拉辛若坐到他懷裏去的,可看見辛若的肚子,忍著了。
辛若真是被他弄的無力了,親就親吧,辛若鼓著嘴悶著氣,朝他臉頰輕吻上去,蜻蜓點水的劃過去,“可以說了吧?”
展墨羽嘴角微抽,糊弄人也不帶這樣的,但也沒硬要求了,免得待會兒自討苦吃。
抱著辛若坐到膝蓋上,這才道,“父王前一段時間有急事出去了,這事你知道吧?”
辛若點點頭,這她知道啊,王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啊,“父王出去半個月不是都回來了嘛。”
展墨羽搖頭笑道,“父王說出去半個月,是指去的路程是半個月,父王去襄北了。”
辛若聽得滿頭霧水,襄北多遠啊,就算千裏馬日夜不歇的跑個來回也要十日了,要再辦點什麼事,時間就耽擱的更多了。
展墨羽耐著性子跟辛若解說,那麼些的礦產,多不算,分布的又散,哪是每個月三五日能打理好的。
朝廷上的事又多,哪能三不五時的玩失蹤,父王是人又不是神,自然難以顧及周全。
不要個替身,不累死才怪呢,平素父王是能不用便不用。
隻是這回朝廷主戰和主和兩派分歧不斷,父王必須盡早的回來,一百萬兩銀子送上,主戰,卻是沒料到惹出來這麼些的風波。
展墨羽跟辛若娓娓道來,辛若聽得眼睛倏然睜大,越睜越大,拔高了音調,不可置信的問道,“父王早知道你是半月公子?在襄北你還和父王打了一架?”
展墨羽點點頭,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還要把肩膀上的傷口露出來給辛若,辛若臉一撇,“活該。”
一大盆冷水嘩啦啦的澆下來,展墨羽嘴角狂抽,還以為她會心疼的問傷哪了。
結果給她看都不看,不由得氣悶悶的自言自語,“原還想以後帶著娘子出門,萬一有點小傷還能上個藥什麼的,娘子既是不關心為夫,以後就留在王府裏吧。”
這回換辛若嘴角直抽了,小氣吧啦的,故意的把她好奇心吊起來,半天不說主題,還給他上藥,往上麵撒鹽還差不多。
可是那事就卡在心口,要是不知道今晚肯定胡思亂想,神遊天外了。
辛若隻得回頭瞅著他,綻放出一朵笑來,“相公武功高呢,怎麼會受傷呢,肯定是糊弄我的,是吧?”
說著,還去扒拉他的衣服,展墨羽拽了她的手,抬頭辛若就是一句,“父王為什麼要殺你?”
聽到辛若這麼一問,展墨羽微歎了一聲,輕撫了下臉頰,“父王把我當成北瀚的奸細了。”
辛若愕然張大了嘴巴,瞅著展墨羽掏出來的令牌。
辛若想起來了,那是在小院時,北瀚皇子璟蕭然落下的。
辛若當時收到他送回來的信說是幫璟蕭然時,就猜到跟這令牌有些關係,沒想到還因為令牌被當成了奸細,被自己的親爹追著打,真是淒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