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不是那麼好絆倒的,辛若搖搖頭正要回他,那邊伏老夫人望著那鐵匣子,然後望著辛若。
站起來對王爺道,“王爺,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今兒他們不找上枬兒,也會找上別人,就算絳紫軒有不少的暗衛,辛若如今可還懷著身孕呢,不宜受到驚嚇。
王爺正當而立之年,多該為小輩擔著點才是,羽兒才康複,等羽兒多曆練兩年再把鐵匣子交給他也是一樣。”
辛若聽得都到嗓子眼的話都全給咽了下去,唇畔勾勒起一抹冷笑。
多該為小輩擔著,讓王爺自己保管鐵匣子,現如今可是有人急著逼死王爺呢。
要真是如了他們的意,這鐵匣子最後到誰手裏頭可還是未知呢。
辛若瞅著伏老夫人,總覺得她不簡單,看似都站在中正的位置,可是每件事最終都似乎對展流暄有利。
最讓她好奇的是六老爺去扶展流暄起來時,莫流炐氣憤的眼神,氣的他轉身走了,有熱鬧都不瞧。
王爺瞅著鐵匣子,眸底也有了猶豫之色,鐵匣子是祖上傳下來的不錯,可是真是家傳寶貝嗎,幾次三番的招來禍害。
三國因為它戰火四起,還不知道會給羽兒帶來什麼樣的麻煩,王爺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塊令牌,對展墨羽道,“鐵匣子還是父王收著吧。”
辛若瞅著展墨羽接過王爺手裏的令牌,這回不是銀製的,而是鐵的,其餘的倒是沒什麼差異,估計該是鐵礦了。
展墨羽拿了鐵匣子左右翻轉了一下,然後就扔還給了王爺,“我已經有一塊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鐵匣子,不換。”
辛若悶了嘴笑,果然是裝傻裝慣了,偶爾不經意間就帶了絲傻氣,估計王爺都習慣了,也沒覺得不妥,總之由著他就是了。
那邊王妃更是隨他們了,但還是張口說了兩句話,“那什麼畫軸都搬出觀景樓吧,誰要喜歡就給誰送兩幅去。
要辟邪,明兒母妃去一趟南禪寺,幫你求道福回來掛著,以後誰敢擅自闖進去,一人打一百大板,出了事,母妃給你們擔著。”
王妃話一出,二太太臉就青白了,辛若笑著點頭。
展墨羽道,“給觀景樓換個名,就叫悠然居,以後娘子就在那裏安心養胎,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辛若也樂呢,終於如她願換名了,還可以正大光明的住那裏了。
恩,那些畫現在沒什麼用處了,是該處理了,看著確實挺嚇人的。
展墨羽雖然隻畫了一副,可是她畫了好些啊。
擔心效果不好特地準備了,也是閑得無聊打發時間胡亂塗的鴉,足夠給每位太太少爺小姐們送一幅辟邪了。
辛若想著,外麵丫鬟進來稟告道,“少奶奶,元府二夫人和五姑娘來給您道喜來了。”
辛若聽得一怔,隨即欣喜的咧嘴笑,老夫人一聽親家母來了,叫王妃好生招待著,就要逃之夭夭。
王爺沒給她溜走的機會,辛若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笑對王妃道,“辛若先領著她們去絳紫軒歇歇腳,再來給母妃見禮。”
王妃點點頭,辛若就帶著紫蘭下去了。
展墨羽沒有走,老夫人走不了,那幾個太太好奇擔憂更是沒一個走的。
辛若出了王妃的屋子,覺得天空特別的藍,總算是邁出第一步了,先阪倒老夫人,再一個個收拾。
紫蘭想起來最後還是沒能把莫流枬轟出王府覺得遺憾,嘴巴那個撅著。
王爺就是耳根子軟,他們明明就是巴不得鐵匣子從少爺少奶奶手裏頭丟了再回到他們手裏去,還把自己說的那麼大義淩然。
要是真丟了,是不是就是另一套說辭了,還從側麵告訴王爺就算有把世子之位還給爺的想法去實行不了。
得等冰嫻郡主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那就是說她還得占著少奶奶世子妃的位置幾個月了!
占著少奶奶的位置,還把少奶奶他們往死裏逼,還火燒半月坊。
想起來紫蘭直跺腳啊,辛若忍不住搖頭,王爺要趕莫流枬出王府那隻是一時氣極說出來的,無緣無故的禦史台會不插手過問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等傳出王府,不知道是多少個版本了。
總歸跟鐵匣子脫不了幹係,勢必會引得人心惶惶。
皇上想奪鐵匣子之心已經是昭然於天下了,王爺哪裏能不顧及到,那麼一說不過就是下狠心的嚇唬他,讓他息了這壞心罷了。
就是知道會無疾而終,才會先打他五十大板出出氣的,帶傷跪祠堂半個月哪是嬌生慣養的他能受的了的,估計比死還要難受。
就是不知道王爺讓那個管家帶走的幾個男子如何處置,還有,相公為何不要令牌,完全可以耍賴。
拿著鐵匣子霸占著令牌的嘛,王爺能拿他怎麼著呢,送上門來的肥肉不肯白不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