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人又是一怔,辛若直拿眼睛去看展墨羽。
麻煩真是大發了,周榮是替周老太醫討公道在王府死的,這話可說不清楚了。
外麵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呢,活活打死他的估計都有。
那些流言蜚語毀起人來可是殺人不見血,王爺這回就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
辛若瞅著展墨羽,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似他回來後,就有人急著斷他們的靠山。
可事情這麼一來更像是急著逼死王爺,矛頭不該對著他們的嗎,怎麼改對著王爺了?
一屋子的女眷,不好把周榮的屍體拖來,王爺直接叫人把他送去了刑部,周老爺怎麼說也是有官職在身的,雖然小,但是有。
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半月坊的事先,隻見一張銀色麵具罩麵的冷魂進來了。
今兒他原該送那些糧食去潼北的,沒想到京都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少爺沒有暴露身份的跡象,這些事可不得他來處理,冷魂進屋首先客氣的朝王爺作揖,怎麼說也是主子他爹,看主子臉色給麵子,沒錯。
王爺忙招呼他坐下,冷魂讓隨後的侍衛把箭和紙條送上,麵上沒什麼表情,出口的話也沒什麼溫度。
“這是火場留下的,王爺看看可是福寧王府特有的箭隻。
不知半月坊得罪了府上的誰,特地下了警告不許半月坊插手過問府上的事。
是否是指我家主子治好了貴府二少爺的腿這事?
在下此次前來,隻替家主傳一句話,這事要沒個交代,小心二公子的腿,主子會親手打斷它。”
王妃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臉色僵青,急不可耐的脫口道,“給,王爺一定會給半月公子一個交代,那些損失,福寧王府一力承擔。”
辛若一聽王妃那聲音微顫的樣子,撇過頭狠狠的剜了某人一眼。
就算是逼也用不著這樣的法子吧,別人沒嚇到,看把王妃嚇的。
辛若上去扶著她,“母妃,沒事的,半月坊是說笑的,好不容易才替相公治好了腿,哪裏會打斷呢。
半月坊隻是要個交代而已,暗衛的事,父王會盡快給個交代的是嗎?”
某人站在那裏被剜的何其無辜啊,這不是他的原話。
他隻讓冷魂逼得王爺答應盡管查出暗衛的事,用什麼法子隨他,結果就用這方法。
展墨羽一瞥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不能想個別的方法,害他跟著受白眼,回頭母妃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了。
冷魂很無辜啊,不是主子自己說王爺查了許多年都沒有結果嗎,不下狠手逼,王爺會用盡全力去查嗎。
當下能湊好拿來逼王爺的可不就是主子自己了,主子自己說用什麼辦法隨他的,少奶奶瞪您,您回頭就瞪我,不帶這樣的吧,下回一定問準了。
王爺點頭應下了,隻是有些微的為難,查了那麼多年都毫無消息,這一時半會的他上哪兒去找那支暗衛,總的有個期限吧。
王爺請冷魂到書房詳細商議去了,一屋子人坐在那裏等著。
辛若撅撅嘴,商議屁啊,某人三根指頭束著,不明擺的,三個月。
辛若撅了嘴一把拽了三根手指,顯然的嘛,嫌時間給的長了。
可是王妃巴不得給個一年半載呢,要隻是一個月,王妃還不知道急的跟什麼似地。
再者,她也不大相信王爺能在一個月內給他們一個交代。
王爺走了,一屋子人都在正屋裏坐著等消息呢,那邊伏老夫人撥動著手裏的佛珠,目光逗留在辛若和展墨羽身上。
半晌,瞥頭去看六老爺,六老爺臉色有些沉冷,隨即笑問道,“六叔沒聽明白,半月坊不是要找王府的麻煩嗎,怎麼聽著是在找一支暗衛?”
辛若淡笑著,展墨羽隨後拿起一塊糕點塞到辛若嘴裏,淡淡的回道,“六叔沒聽清楚麼,半月坊的確是在找福寧王府的麻煩。
隻是福寧王府不止父王一個罷了,也不知道昨兒派去火燒半月坊的暗衛在誰手裏頭,給父王尋了這麼個大麻煩回來。”
屋子裏其餘人聽著一頭霧水,王府裏除了王爺誰手裏頭還有暗衛嗎。
就聽辛若感慨道,“幸好相公你和半月坊熟,說的上話,沒讓半月坊送父王去大獄,不然王府如今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模樣了。”
屋子裏一群人就在這裏等著,隻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王爺回來,反倒是王爺身邊的小廝進屋稟告王妃道,“王爺有事去半月坊一趟了。”
王妃一聽,心又揪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嗎,把暗衛找出來交給半月坊處置就成了,王爺不去查暗衛,去半月坊做什麼,忙問道,“可說是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