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臉都滴血了,由著他抱著往外走,外邊嵐冰進屋,手裏拿著一封信,“少爺,這信?”
展墨羽瞅都沒瞅一眼,直接道,“交給父王,回去的時候記得把鐵匣子帶上。”
辛若聽著展墨羽的話,窩在他話裏補充了一句,“還有銀子!”
嵐冰點頭應下,轉身朝王爺走去,信交到王爺手裏,“這是元媽媽給您的。”
說完,饒過王爺就去拿鐵匣子,把銀票也拿了過來。
才一轉身呢,外邊一個苦癟的聲音傳了來,“娘子,鬆口啊,耳朵快被咬掉了,是為夫的錯,都是為夫的錯……娘子,你不是想孩子生出來沒爹吧?”
某人的話還沒說完,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傳來,屋子裏的人出去瞧,豆大的雨點傾盆而至,院子裏的丫鬟欣喜若狂,“下雨了!下雨了!”
辛若原是緊咬著不鬆口的,見有人出來,這才鬆了口,想著他故意把話說的那麼大聲,叫的那麼淒慘,慘絕人寰。
辛若氣不打一出來,成心的毀她形象啊,“放我下來,下雨走不了了。”
展墨羽不願意,一個月沒見了,抱在懷裏才有真實的感覺。
抬眸看著天色,烏雲密布的,這雨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他有很多的話想和她說,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塊兒。
辛若見她問話,他卻看天不搭理她,臉更是臭了。
那邊嵐冰拿著件披風走過來,展墨羽接過把辛若整個的包裹起來,連臉都罩上了,冒著雨就往外了走。
墨蘭紫蘭在王妃屋子裏找了幾把雨傘,出來就見屋子門口,王爺王妃一屋子的老爺太太全站在那裏望著。
少爺和少奶奶冒著雨走遠,兩人瞅了那些人,每個人臉色都不一樣,晦暗莫名的大有人在。
兩人忙打了傘,追著他們就出了院門,空蕩蕩的小道上,早沒了兩人的身影。
看不見展墨羽和辛若的身影時,王爺的目光就落在了手裏的信封上,上麵的字跡是元媽媽的沒錯。
王爺瞅著信封,正要打開,那邊春紅的聲音響起來,帶了抹急切,“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了?”
王爺抬眸望去,就見老夫人倒在春紅的肩膀上,眉頭緊鎖,目光微冷,卻是沒有理會。
二太太倒是猜到點什麼,急的手裏的帕子都扭緊了,乞求別是心底那個猜測才好,否則王府必將掀起驚濤駭浪啊。
王爺繼續拆信,才拿出來,突然,那邊一個小丫鬟往這邊栽,手正好劃過王爺的手臂。
站在台階處,小丫鬟重心不穩往地上栽去,王爺要伸手拉她一把,腰帶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手裏的信掉在了地上,湮沒在血泊裏。
王爺看著元媽媽的字跡被雨水浸濕的模糊一片,眸底是冰冷的寒潭。
辛若被抱著一路回絳紫軒,直接就去了觀景樓,站在回廊上,展墨羽掀了罩著辛若的披風,就見到一雙冒火的眼睛。
展墨羽忍不住輕抽了一下嘴角,錯是他的錯,可是他很喜歡這樣的錯。
隻是辛若這麼瞅著他,他渾身不自在,看著辛若綻放出一抹絢麗的笑來,呐呐聲道,“氣大傷身。”
辛若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不想我生氣,就快放我下去。”
展墨羽緊抱著不放,見辛若掙紮了要下來,抱得更緊了,蹙眉看著辛若,“抱抱怎麼了,我抱兒子,你有意見?”
辛若臉倏然紅透,他這話什麼意思,抱的不是她,而是他兒子,還不許她有意見。
辛若紅了臉,燜了聲音道,“沒有兒子,是女兒,就是女兒!”
展墨羽抖了下肩膀,憋住笑,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點頭合著辛若的話道。
“是女兒,娘子說是女兒,肯定是女兒,不過是誰說過,這輩子一定要生兒子的?先生女兒也行,那為夫就先抱女兒再抱兒子。”
辛若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好想脫口而出給他來一聲爹,好好的嚇嚇他,可是偏偏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被抱到臥室的床上坐著。
辛若覷著他,眉頭微蹙,“不是說明兒才回來的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辛若坐在那裏,展墨羽的妖冶的鳳眸一直就望著辛若的肚子,眸底閃爍著光芒。
辛若扯了下嘴上,隨手抄過來一個抱枕擋著,某人的眼睛這才一路往上挪,回辛若道,“馬跑得稍稍快了點兒。”
回廊上,抱著鐵匣子拿著銀票的嵐冰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望了眼天。
想少奶奶急著回來明說就是了,還饒這麼大的彎彎,可憐那匹千裏馬沒差點一命嗚呼。
看來以後出門得多帶一匹馬才是,嵐冰看了眼臥室,拿著鐵匣子和銀票往書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