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瑢瞅著那銀子,愣了兩秒,隨即重重的點了下頭,就聽王爺把銀票往桌子上一扔,“是皇上跟你賭的嗎?”
辛若聽得忍不住拿手捂住嘴,悶笑不已,下手的莫流夏瞅著辛若,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她沒聽懂王爺的話,好奇的問道,“二嫂笑什麼?”
辛若抖著肩膀道,“每張銀票上都有獨特的標記以便區分,王爺手裏拿著的銀票估計是昨兒才交給皇上的,沒想到轉眼又到父王手裏頭來了,果然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啊。”
就是不知道這銀票王爺還交不交給皇上了,果然是皇家,才一天就花掉二十萬了呢。
辛若說話聲可不小,屋子裏原就靜謐,這會子怕是誰都聽見了。
五老爺臉沉的,恨不得去拽莫流瑢走才好,福寧王府之所以有鐵帽子的封號就是因著這鐵匣子。
他這是賣掉王府啊,王爺會容他才怪,就聽王爺問道,“二十萬兩把鐵匣子買回去,打算多少銀子賣掉?
看來回頭得勸誡皇上一番了,賭坊魚龍混雜不是他九五之尊可以去的。”
莫流瑢怔在那裏,腦子裏嗡嗡直響,王爺一揮手,“拖他去祠堂跪一個月給列祖列宗賠罪。”
莫流瑢被拖走,沒有誰請半句情,看著伏老夫人的眼神,倒像是王爺罰的輕了。
王爺眼睛瞅著莫流枬,“這銀子到底是誰給的?是你老實交代還是我去賭坊查,查出來可不是罰跪一個月那麼簡單了,本王會逐你出王府!”
二太太聽了都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僵白,小聲的催促莫流枬。
莫流枬臉頰都冒冷汗了,天氣明明很熱,可是他覺得背脊都發涼,可是誰給他的銀子他不知道啊。
莫流枬搖頭,目光帶著驚恐,“我不知道,他們喂我吃了毒藥,要是我不照著做,就不給我解藥。”
二太太聽了急的臉都白了,忙去問他可知道中的什麼毒,莫流枬連著搖頭,他也找太醫查了,可是都查不出來。
二太太聽了嚇的都快哭出來了,跪下去求王爺救他一命。
伏老夫人沉著臉,“哭哭啼啼的像什麼,還不快站起來,王爺又不是大夫能救得了他嗎,難不成你想拿鐵匣子去換解藥?!”
辛若坐在那裏聽得臉色很冷,伏老夫人心可真冷。
若是莫流枬當真是因為被逼迫,王爺沒準真的會拿鐵匣子去換解藥,順帶把暗處的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沒想到王爺還沒說話,她就開口了,二太太臉也黑沉的,一個鐵疙瘩而已,怎麼能跟她兒子相比。
王爺蹙眉道,“起來吧,瞧他一臉紅潤的樣子哪裏像是中毒了,怕是被人給耍了,去找個大夫給他細細看看。”
辛若也覺得他沒中毒的可能性最大,沒準是故意說來逃避責難的。
辛若想著回頭給紫蘭使了個眼色,紫蘭點頭出去了,二太太一聽,忙讓丫鬟伺候他出去了,她自己則坐了下來,萬一待會兒有人落井下石她還可以求情。
冰嫻郡主坐在一旁聽得卻是笑意連連,又去了兩個對手,老夫人不支持莫流成,三太太不足為懼,就是三老爺都支持她相公。
屋子裏就屬辛若難把握,她是要定鐵匣子了,王爺也沒有再把鐵匣子給她相公的意思,想到這些,先前的高興一掃而盡。
心情一差,冰嫻郡主就忍不住作嘔起來,辛若瞧得都蹙眉頭,懷個孕真是麻煩,她瞧著都想吐了。
冰嫻郡主拿帕子捂個不停,丫鬟在一旁幫著她拍背,心疼的瞅著她。
辛若才有這個想法,多瞧了兩眼忍不住也跟著作起了嘔,墨蘭忙倒了杯茶給辛若壓住。
少奶奶也是的,她吐她的,瞧她幹嘛,沒得讓自己跟著受罪,要不離她遠一點吧,瞧著很好,心腸最壞了。
萬一出點什麼事,離她最近的少奶奶就得跟著倒黴,有些人還是避著點的好。
二太太瞅著辛若的樣子,蹙了下眉頭,眼神閃了一下,問道,“你吐什麼,可是病了?莫不是也有了吧?”
二太太問的急切,聲音也大,她是想盡快的把屋子裏的氛圍鬧開,那樣就沒誰記得去找枬兒的麻煩,有些話還得私底下問問他才是。
皇上既是找了瑢兒,不會再找他,那銀子到底是誰給的。
王爺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肯定會查的,辛若睜大了眼睛,連著搖頭,“可能是晚上熬夜傷了身,不礙事。”
三太太沒理會辛若的回答,繼續問道,“可犯困?吃不下去東西?”